天要考驗人的儒知行。
文東來心想:“如果是一個奸人或真小人穿越到這里,豈不是直接被天地拍死。”
也許一切真如小文所說的那樣,儒一直活在所有人的身上,它就住在‘儒府’中,他一直與人相依為命,不曾離開任何人。
“搬天力,滿一斗,恭喜你,東來,因為你,我才可以搬動天力,可惜,你不是儒,凡人雖能助儒搬動天力,卻終究是凡人,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我心意相通,你若要用到天力時,不需要捫心自問,我自會幫你搬用天力。”
耳邊的低語傳來,充滿復雜的感**彩。
可小文還在繼續搬動天力。
文東來內心狂喜,心想你能使用不就代表我能使用嗎?
他的身體卻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動作,耳邊聽到血肉在咔咔發響,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多余的感受。
唯一的不適就是他身體不能動,真操蛋。
不過他的眼角一動,赫然看到有兩道影子映在竹室的墻壁上。
兩道影子的主人都對他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并且自顧自地閑聊起來。
他認得他們,他們就是苦儒橋上的一高一矮兩位書生。
矮個書生見文東來的眼睛轉向了自己。
羨慕道:“其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儒者通過天人感應會換得如此海量的天力,這濃度,他的儒難道比我等還要厲害。”
高個書生摸了摸自己兩撇性感的小胡子,笑道:“不,他不是在換,這是上天感知到了他的儒知行而無償給予的天力。”
“知行,兩者不分先后,知行應齊頭并進;但世人或愚或智,能夠做到知行合一的人太少;大部分人不是先知后行,就是先行后知,我記得其兄當年你的儒知行時是得到三斗五升,對吧。”
矮個書生搖頭晃腦地說了一通。
高個書生瞥了他一眼,更正道:”我是四斗七升的天力,而你是三斗五升,因為我倆都是先知后行,不過術業專攻,也有難易,有高下之數是很正常的。”
高個書生剛說完,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閑來無事,我倆不如打個賭。”
“賭什么?”
“賭一下他的儒知行可以搬動幾斗幾升的天力。”
矮個書生的眼睛一亮,當即拍手稱快:“怎么個賭法。”
“小石縣直儒社歷來有三個堂位,腹心、耳目、爪牙,我是腹心,你是爪牙,獨缺一名耳目,但這個舉薦權在你手中,你將這舉薦權拿出來作為賭注,如果你輸了,舉薦權歸我,如果我輸了…”
高個書生的眼珠亂轉,顯然極盡狡黠。
矮個書生哈哈大笑:“你輸了,任我取奪。”
高個書生喜顏于色,差點在原地亂轉了起來:“好,爽快。”
二人從天而降,飄飄然落在了文東來的面前。
文東來的眼睛看著他們,他欲哭無淚,自己何時惹上這兩位,怎么還跟著他過來了,難道是要劫財劫色。
可惜他不能動彈,只有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一高一矮兩位書生圍繞著文東來轉悠起來,腳步輕踩,轉了三圈之后,二人立定。
首先由高個書生兩手作揖,自我介紹起來:“兄弟,鄙人郝其怪,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然后是矮個書生微微拱手,權當敷衍:“我叫鄭年青,打擾了。”
介紹之后,二人都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文東來。
文東來也看出二人的性情差異,瞬時面色一變,因為他耳中同時出現兩道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