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告示欄,告示欄的四方框上雕有花草,但欄上正連續展播著一則告示文章。
文東來走上前,雙目橫掃,看到了一顆圓滾滾的炙熱火球,嘴上也跟著讀了起來。
“深古紀32000年,亂神天狼聚斂崩滅天力,沖破天雷,掃滅地火,化為天狼稷滅星,沖擊沉甕大陸,毀滅了梁龍一族;深古紀2275年,天狼稷滅星再度襲來,燃起漫天飛火,人族危矣,生死存亡之際,人族七千萬儒士歃血為盟,血性沖霄,以虛王祭天舍身取義,無盡天力射沖儒府,與天狼稷滅星堪堪戰平,七千萬儒士血肉成灰,卻爭取了人族三千年的太平,為紀念七千萬儒士,六位儒主取‘蹴鞠之娛’中射府門的意義,改良蹴鞠,正式推出‘射天狼’運動,時至今日,已傳遍四海,萬民皆樂。”
文東來的算術很差,但基本數算是及格的。
他看到這則告示,心中滾動的浪潮經久不息,有一種叫‘眼淚’的東西在眼眶里打轉。
七千萬條人命,一息成灰。
他們為了什么,只因一腔熱血,抑或是家國安康。
“哎…仁者無敵…”
也許只有這些腦子里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儒門子弟才會干出這么蠢的事情。
文東來可以用腳底板發誓,這里面的絕大部分人在犧牲自己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什么救國救民的大任。
有的只是一腔熱血。
他接著往下看去,目中的驚詫也越來越盛。
他本以為‘射天狼’和踢足球很接近,畢竟在古代,足球的起源就是蹴鞠。
可真正看下去之后,他不禁縮了縮脖子,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單純幼稚了。
這群精研儒學,圓通六藝中射藝的儒士根本就是一個個皮股上裝了火箭馬達的瘋子,不,他們比瘋子還要狂。
“火狼、雷狼、雷火雙狼…”
文東來的腦子里不禁想起自己一腳踢在一個火球上的感受,這可不是馬戲團表演,那估計是飛蛾撲火;他又想起自己一腳踢在一個雷球上的感受,抑或是雷火交纏的圓球……
狂跳的心臟加速了血液在渾身流動,也讓他的意識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狀態。
他接下往下看去。
“狼胥州臣安府小石縣天狼儒社第三百六十五屆儒狼將初選賽,參賽儒狼隊一百七十二支…第十天…這場初選賽竟然要舉行三十天…”
文東來立刻被勾起了興趣,真想長雙翅膀飛進去瞧一瞧‘射天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低頭的剎那,他眼睛又瞄到那一條延伸至初選賽場地深處的血線,這一條血線奪目刺眼,紅的發紫,透露著種種詭異味道。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進去。”
他又轉回黑甲護衛的面前,點頭哈腰地笑道:“大哥,哪里可以買門票?”
黑甲護衛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只有加入天狼兄弟會外門的子弟才可以免費且無阻礙地進場觀摩,當然,如果不是天狼兄弟會外門子弟的人可以去鎮上布藝坊隔壁購買門票,但門票也許早已售罄。”
文東來聽他一說,大致明白‘天狼兄弟會外門’應該是諸如‘粉絲協會’這種民間團體。
去買門票。
“布藝坊隔壁,對吧,我這就去買。”文東來見時間尚早,來回跑一趟應該還來得及,至于黑甲護衛所說的門票售罄,他覺得不可能。
苦儒鎮的大多百姓都在歡送陌顏玉遠征九天,門票怎么可能售罄。
再次看一眼大地棋盤上的血線,真是抓耳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