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耳邊傳來絮絮叨叨的低語。
他面色大喜,朝天微微拱手,似在向誰感謝,然后停下腳步。
其他隊員也停下腳步,向他靠攏。
“隊長,有何良策。”
“他是無儒之徒,這不假,但他也是術儒,不要忘了,他是本次府考的特招生,是投拜公羊門下的術儒。”
“術儒…這術儒與病鬼有何關聯…”多數人還是疑問。
也有一人豁然開朗:“啊,我知道了,是地氣,術儒掌地氣,他站在狼原上,這周圍的地氣都以他為中心,所以病鬼才像貼在他身上一樣…”
隊長眉目肅穆,點頭道:“不錯,病鬼已吸收了九人的天力,獨缺地氣孕育狼種…所以看上了這小子…看這樣子,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現在怎么辦?”其他幾人神色立刻被擔憂籠罩。
隊長眼睛瞇起,閃爍陰狠毒辣的光芒。
“既然病鬼要地氣,那我們就給它地氣…它跟著那小子也只是望梅止渴而已,而我們就用真正的地氣來勾引它…”
“如何將地氣給病鬼?”
他們不是文東來,也不懂術儒之說,自然不知道地氣乃生命之根。
若讓文東來聽到他們的話,定然會瘋狂地唾罵他們真的瘋了。
隊長嘴角溢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天空,其他人看向天空,天空仍舊是九重虛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物,俱是露出茫然的表情。
一人猜測道:“難道是背圣祭天,可此處有陌龍勝,怕是瞞不過他!”
其他人暗暗點頭。
隊長微微搖頭笑道:“背圣祭天只會讓我們獲得澎湃天力,卻對比賽毫無意義;我手指天空,那是因為還有另外一個天可讓我等來祭…”
“另外一個天,什么天?”幾人陷入更大的疑惑之中。
隊長目光深邃,幽幽道:“她叫疑天。”
……
比賽接近大半,文東來再射四次府門,四進二,五成概率,也算是聊以慰藉。
比分已經拉成了九比七。
只要再進兩分,就會追平,再進三分,就是險勝。
文東來得珍惜時間,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大半,他必須在一個時辰內結束比賽。
他再次開腳,病鬼仍舊像個牛皮膏藥一樣粘在他的腳下,他死死掌控著全局。
狼原內外,驚呼聲此起彼伏,俱是將他當成了神人,力挽狂瀾的神人。
他的人氣之高,在苦儒鎮來說,絕對是超越古今。
他腳控病鬼,再次來到門線,周圍除了個別對手阻攔,竟再無其他人。
弓腰,屈膝。
文東來猛吸一口氣,再次射門。
印象中腳觸硬物的感覺完全消失,病鬼竟然不見了,因為腳上的力道無法卸下,他整個人向前趴倒,啃了一嘴泥巴。
“呸…”他一邊吐泥,一邊起身向四處尋找。
難不成病鬼自己長腿跑了。
他轉了一圈,最終看到病鬼真的自己向后滾去,而方向正是那一群我主天下隊的隊員們。
此時他們在狼原上輕輕跑動,看似雜亂,實則另有章法。
因為他們的手不是向兩邊擺動,而是握在一起,做拱手拜天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