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開始在墓府中視察左右,在確認了三百六十五位亡儒遺志仍然無恙之后,她心頭稍寬。
“三百六十五位亡儒遺志,分天、地、人、文、武…沉睡幾萬年,靜等天儒古帝預言的天儒大難到來。”
“屆時會一個接著一個的蘇醒,將襄助人族度過劫難…不知還要等多久,我的守墓生涯何時才能結束…”君輕幽幽一嘆。
可很快,她身形驟然一顫。
身后的丈長龍尾輕輕一擺,身形如箭飛馳,她懸停在墓府之上,丑角面具上現出一條茫然惶恐的水墨線條。
“亡儒遺志醒了…怎么回事…”
她的腦袋輕輕擺動三百六十度,如扭轉的機械一樣,最終確認了是一位沉睡在武圣堂的其中之一的亡儒遺志醒了。
“天、地、人、文、武…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武圣堂的一個亡儒遺志會醒…天儒大難來臨了?”
恰在這時,文東來的心聲似天垂之音再次響起。
“我以我血薦天地,…地氣…請圣…”
儒府天地上空的氣宇大開大合,一縷游蕩其中的氣從氣宇中鉆出,在儒府天地里旋轉一周,繞過怪、力、亂、神四府,每一府都為這縷氣提供了某樣東西,這縷氣漸漸壯大,直撲墓府而來。
“哼…膽敢…”
君輕輕喝一聲,雙手猛地一拍,天力渾厚,翻卷如潮,推向那縷氣。
“哈哈,吾視力如草芥,汝何敢,壯哉…”
那縷氣發出霸氣威天之言,化為一道游龍長刀,一刀劈碎了天力浪潮,將君輕震出萬米之遠。
擊飛君輕后,它懸停在墓府武圣堂之上,朝天發出悲鳴之音。
“吾乃解良一武夫,蒙吾主以手足相待,安肯背義投敵國乎?城若破,有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隕,名可垂于竹帛也,汝之遺志,甚合吾意,你我共助儒子,為萬民立心,為天地伐亂,豈不快哉…哈哈…”
…砰…
一股空氣爆裂的聲音在儒府天地里憑空響起,墓府之上升起一座巍峨高聳的府第。
府第在半空爆裂,出現一位赤面美髯的男子,他緊閉雙眼,身形壯碩修長,眉宇之間威風八面。
“…不要…”
君輕疾呼一聲,身形翻飛如電,想要阻止那縷氣撲向美髯男子。
可她還是晚了。
那縷氣頑皮地跳躍幾下,迅速鉆入赤面美髯的男子體內。
他幽幽睜開雙目,一道儒明光似可洞穿儒府天地,就連飛來的君輕也為之側目掩面,不敢再看一眼。
他慢悠悠地落入地面,伸出斗盤一樣大的手,輕輕撫摸了一把自己的美髯。
表情溫和肅穆,似乎在回味這種感覺。
目光掃向周圍,幽幽一嘆:“一夢醒來,天地已變,此世已無三國爭霸,卻有與我同脈骨血受難,吾必奉儒仁義,襄助于他。”
君輕似乎受傷頗重,捂住胸口,定定地凝視面前的赤面美髯男子。
他一語一行都與天儒大陸的人完全不同,身上卻散發一種驚天徹地的武圣氣息。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鉆進天儒大陸的武圣遺志里?”
男子瞄了他一眼,美髯無風而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