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抬起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道。
“哎!別提了,那些南人真沒用,我的箭術還沒練習盡興,那些該死的南人就死光了。”
“這不,我來找父親,是問父親再要一百個南人奴隸。”
青年語氣充滿了輕蔑與不屑,懶洋洋道。
“大哥真是勤奮努力,愚弟應該多向大哥學習。”
冒頓干笑兩聲,心中更氣了。
這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定是故意為之。
去年南下打秋風,偷襲太原就是自己制定的策略,也是自己親自帶兵前往。
所以才被父親封了萬騎長,可是呢?
自己哪怕拼命努力,也不如這個吃喝玩樂的廢物。
抓捕了大批奴隸,自己向父親討要幾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奴,想要用來賞賜屬下。
可是卻被父親一口回絕,只給了自己五十個苦奴。
而這家伙呢?
什么都不用做,一開口就是一百個奴隸。
而且父親是有求必應,從未拒絕過。
羨慕嫉妒,在冒頓的心中沸騰著。
“咦,二弟這臉是怎么回事啊?”
“不會是父親打的吧?”
“哎!大哥一直都告訴你,要對父親充滿敬意,絕不可忤逆父親。”
“嘖嘖,我可憐的弟弟啊!”
“你為何總是這般不聽話呢?”
青年伸出白皙的大手,摸了摸冒頓臉上清晰的手指印,語氣充滿了調侃與譏諷。
“大哥教訓的是,小弟銘記于心。”
冒頓依舊滿面春風,虛心不已道。
“記住了哦。”
“哈!哈!哈!”
輕輕拍了拍冒頓的面孔,青年大笑起來。
冒頓謙卑的低下了頭,目光閃爍著陰冷的寒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兒用功練習騎射,作為父親豈能不大力支持。”
“等下我就讓人送一百個苦奴給你,我兒放心。”
頭曼哈哈一笑,滿臉老懷欣慰看著青年道。
“父親,泊布不是要苦奴。”
泊布直接來到頭曼身后,開始為父親松肩捏背,兩人儼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那我兒是?”
頭曼楞了楞,不解道。
“父親,那些苦奴都是臟兮兮,臭烘烘的南人,一點都不好玩。”
泊布都已經二十一歲了,可是自幼就被嬌慣壞了,語氣撒嬌道。
“好,為父知道了,就給我兒一百個美奴。”
頭曼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十分干脆利落,大方無比道。
酸了……
太酸了……
冒頓感覺心中有壇子醋被打翻了,特么的,都是兒子,咋差別如此大呢?
若不喜歡我,當初你這老不死的就應該射墻上去。
“兒子先行退下了,父親保重。”
冒頓感覺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心痛如刀割。
頭曼卻只顧著與泊布談笑風生,只是撇了一眼冒頓,然后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揮了揮手。
冒頓再次單手抱懷,彎腰一拜,然后便轉過身去,緩緩離開了。
他的步伐沉重,一步一步朝著大帳之門走去,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漸漸被血色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