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三軍,波浪陣型,一縱沖鋒長矛鐵騎,二縱鐵騎架弩,三縱引弓,每縱間隔二十米,保持陣型。”
李信立刻對傳令官吩咐道。
一排傳令官領命之后,立刻開始傳命行動起來。
很快在各級將官的指揮下,四萬鐵騎排成三縱陣列,戰馬偶爾發出一聲聲嘶鳴之聲,不時喘息著。
“哦咯咯……”
很快遠方就傳來草原騎兵嘰里呱啦的聲音,以及萬馬奔騰的巨大聲響。
李信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高高舉過頭頂,目光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草原騎兵。
直到草原人越來越近,大約幾百米距離時候,李信當機立斷的大吼一聲:“殺……”
然后便一馬當先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整個人如同一道雷霆,快若閃電的沖了出去。
“吼……”
見自家大將軍身先士卒,毫無畏懼的沖了出去,給予了身后幾萬鐵騎將士極大的鼓舞。
最前列手持三米多長的長矛鐵騎架起手中沉重的武器,橫在身前,急速沖了出去。
黑色洪流化作黑色波浪,迎著沖過來的草原騎兵,毫無畏懼的沖了上去。
雖然穿的只是輕甲,可只要不是太倒霉直接命中要害,幾乎都不會有什么損傷。
更何況弩箭三百米的射程,要遠遠超過草原人,不過百米左右的弓箭射程。
就在距離大約二百米的時候,李信再次大吼一聲:“放。”
萬箭齊射高空,一輪箭雨仿佛遮住了烈焰,讓天空都黯然失色。
嘩啦啦的掉進了沖鋒而來的草原騎兵陣列之中,當即倒下了一大片。
僅憑草原人的單薄皮甲,根本就擋不住精鐵鍛造的鋒利箭頭,被輕而易舉的射穿。
草原人引弓未發,被突如其來的弩箭攻擊之下,一片狼藉。
還沒等他們從新調整好陣型,第二縱的弓弩手放完弩箭之后,就直接將空弩丟到了地上,拿起馬背上掛著的長戈。
而直到百米距離之后,又在李信的命令之下,第三縱弓箭手再次射出了一陣箭雨。
奔馳在最前面的草原人,剛剛躲過一劫,又再次被射成了馬蜂窩。
一個個渾身插滿箭矢,從馬背摔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很快就被后面奔馳而來的族人給踩成了肉泥。
許多駿馬發出一聲聲悲鳴,仰頭栽倒在地,同樣被箭矢所殺。
草原人這才開始還擊,射出了一片稀疏箭雨。
只是大多箭矢都是木制骨制,銅制箭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些草原騎兵并非主力,只不過是從各地部族拼湊而來的雜牌軍,并不是嫡系軍隊,所以無論武器還是戰馬,全都是劣等。
草原人的箭矢落在秦軍陣列之中,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除了少數倒霉鬼被命中要害,一命嗚呼之外,大多數都不過是皮外小傷,更多的人則是毫發無損。
輕甲幾乎護住了全身所有要害之處,就算面孔也有鐵面具護住,僅憑這些木箭,骨箭,根本就造不出多大的損失。
很快兩軍就迎頭相撞,三米多出的長矛直接把草原騎兵給捅了個人仰馬翻,透心涼。
許多草原騎兵被直接貫穿,甚至有些長矛梅開二度,穿過一名草原騎兵之后,又再次把那個草原騎兵身后的人也給刺穿了。
很多駿馬被長矛洞穿,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發出凄慘的嘶鳴之聲。
很快整個交戰場就變成了人間煉獄,殘尸斷臂,血流成河。
長矛兵一個沖鋒之后,立刻丟棄了手中的長矛,拔出了腰間的細長利刀,跟草原騎兵短兵交接,展開了混戰,浴血肉搏。
一名草原騎兵拿著一把木制長矛,想要刺死眼前這個秦人。
可是當他揮出長矛,卻聽到一聲咔嚓響聲,那名秦人騎兵舉起手中,閃爍著寒光的細長利刀,直接劈砍而下,斬斷了自己的長矛,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捂著鮮血噴涌的脖子,一臉難以置信之色望著這名帶著猙獰恐怖面具的秦人騎士,他至死都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鋒利的武器。
這樣的一幕在戰場之中,隨處可見。
許多草原騎兵驚恐的發現,他的武器劈砍刺在秦人騎士,看似薄弱不堪一擊的輕甲上,卻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根本無法洞穿,造成有效傷害。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秦人騎士反手一刀,斬落馬下。
李信更是馳騁三軍之中,縱橫無敵,根本就沒有一合之敵。
幾乎每出一劍都能帶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仿佛一只人形暴龍在草原騎兵中橫沖直撞。
有一名草原將官用自己的青銅馬刀試圖阻擋李信奪命一擊,可惜的確擋住了李信這一刀,可整個人卻從馬背之上飛出了十幾米遠,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摔倒在地,連噴幾口鮮血,眼皮一番,便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