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帝詔令,北州,東洲牧民,即為大秦之民,理應修秦禮,習圣學,養才以蘊德,忠君以愛國,秉孝以奉長,持恩以明志,承天以應命。”
“沛君劉季,稟天子呈安令,畫地立鄉城,筑路便民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特征召草原各部精壯百萬以承天啟命。”
“厚德方以載物,敕令沛君劉季為草原安撫使,總攬修路建城之事宜,編修草原各族戶籍,以供朝廷決策。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陸豐朗聲念道。
劉季當即傻眼了,到了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又被陛下給坑了。
這是讓自己背黑鍋啊?
這主意不是陛下自己所提議的嗎?
什么時候變成自己出的注意了?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
自己專業替陛下背黑鍋嗎?
前些年朝廷新政,自己把所有貴族仕族全得罪了,現在陛下又讓自己把草原各部落跟狠狠削一頓?
陛下還在,沒人敢動自己,等哪天陛下若是去了,恐怕自己也要被這些人群起攻之,生吞活剝了吧?
想一想,劉季就覺得欲哭無淚,不寒而栗!
淮州統轄大秦淮河長江廣袤水域,南鄰大海,商貿發達,漁業興隆。
征夷港位于淮州會稽郡,巨大的海港東西縱橫五十余里,南北橫跨十余里。
港口之外停滿了密密麻麻的八桅百米大船,以及各種中小型船舶。
其中在港口最前方是一艘長達一百五十米,四十米寬,三層巨船。
巨船有十二支高約十米的桅桿,最前方一桿黑色大旗迎風招展。
而在征夷港廣闊的校場上,密密麻麻的黑甲兵士整齊有序的排成一列列方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李由,馮劫等將領站在點將臺之上,一個個滿頭大汗,盯著烈陽。
只是他們的眼神卻異常漂浮不定,時而瞟一眼遠方的馳道之上。
“來了。”
李由看到遠方馳道出現了一隊人影,立刻提醒了一句。
果然其他人全都看了過去,立刻精神抖擻起來。
“擊鼓鳴笛,恭候陛下圣駕。”
馮劫立刻對點將臺下的傳令兵叫道。
下面的傳令兵立刻拿著自己手中的旗子揮舞起來,開始打旗語。
很快一陣陣厚重的咚咚鼓聲響起,緊接著低沉嘹亮的號角之聲響徹天際。
“操戈。”
馮劫再次叫道。
下面的那名旗手再次揮了揮手。
點將臺兩邊的瞭望塔上的旗手開始揮動巨大的旗子,好讓下方的將士遵從號令。
“殺。”
巨大的校場十萬大軍動作整齊劃一的揮舞出自己手中的長戈,聲震軒宇。
嬴政的戰車架奔馳在馳道之上,他腰挎太阿寶劍,氣定神閑的站在戰車最中央。
郎中令蒙毅與國慰屠睢,一左一右,安靜的站在嬴政身后,已經成年,即將加冠的公子羽,親自駕車。
三千黑魘衛全部帶著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騎著黑馬,緊隨戰車之后。
等到戰車行駛到點將臺,嬴政在公子羽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剛走上點將臺,下方將士便高舉手中的長戈,齊聲高呼起來。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雖然這樣的場面,嬴政平生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可是仍舊難以平靜,心情彭拜萬分。
江山如詩如畫,將士金戈鐵馬,美人嬌艷欲滴,君王開疆辟土。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