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經歷多年發展,不斷擴大,每年咸陽城都會變大許多,很多人都會成為新咸陽人。
這座繁華的巨城,四通八達,商貿繁榮,乃帝國心臟命脈所在。
坐擁函谷,盤踞秦川,一百多年來,咸陽城從未被敵人兵臨城下。
所以它也是大秦帝國唯一不設防城池,并沒有城墻。
只是在各個要道之上,設有關卡。
在咸陽城四面八方共有五座禁衛軍大營,負有拱衛京師之責。
熙熙攘攘的咸陽城,熱鬧了一整套,旭日東升,夕陽日下,即便是入夜,它仍舊是一座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禁衛軍共有五部,分別由五個校尉統領,掌管各大營。
而在校尉統領之上,則直屬于衛尉令統轄。
衛尉令與郎中令同屬九卿,只不過職責不同。
郎中令乃陛下近侍最高長官,掌殿中議論,賓贊,受奏事,轄宮廷宿衛之事。
衛尉下轄中尉,專司京師治安兵馬之事。
贏子嬰便是大秦帝國衛尉令,而禁衛軍副將趙泗,便是中尉。
禁衛軍中軍大帳……
“衛尉令這是要做什么?”
中尉趙泗看著將自己圍了起來的甲士,臉色難看的看著坐在大帳上方的贏子嬰道。
“陛下詔令,中尉趙泗意圖謀反,大逆不道,敕令剝奪一切官職,打入死牢,待審。”
子嬰站了起來,手中捧著一卷圣旨,厲聲喝道。
趙泗頓時跌倒在地,他此時已經明白了,子嬰出賣了自己。
該死,自己絕不能束手待斃,否則必死無疑。
“兄弟們,子嬰假傳圣旨,意圖謀反,千萬別聽他胡言亂語。”
趙泗并不甘心認命,這些將領大多數都與自己有著不菲的交情。
頓時大帳之中,一群將領議論紛紛。
畢竟子嬰雖然名義上是禁衛軍最高統領,但平日里與他們打交道最多的,還是中尉趙泗。
衛尉下轄可不止一個京師治安,還有諸多部門,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禁衛軍上。
趙泗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所以一時間他們也有些驚疑不定。
“死到臨頭,還想花言巧語。”
子嬰露出冷笑之色,輕蔑道。
“陛下駕到。”
大帳外,突然響起一個嘹亮的聲音。
大帳幕簾被拉開,嬴政身穿黑色帝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拜見陛下。”
大帳之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
子嬰也連忙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嬴政毫不客氣的走向主位,直接坐了下來道:“眾將軍免禮。”
“謝陛下。”
所有人都再次開口道謝,然后目光紛紛投向了癱坐在地的中尉趙泗。
“為何叛朕?”
嬴政也把目光投向了趙泗,不溫不火的詢問道。
“末將死罪。”
“只求陛下念及末將多年為國征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寬恕末將的族親。”
趙泗最后一絲僥幸之心,也徹底湮滅。
“蒙毅,依大秦律,他應當如何判?”
嬴政把目光投向了郎中令蒙毅道。
“回陛下,犯上作亂,謀逆造反,乃十惡不赦之大罪,依律夷三族。”
蒙毅拱了拱手,冷冷道。
“朕容你,可國法難容也。”
嬴政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然后一群將士便直接將趙泗拖了出去。
“陛下開恩啊!”
“陛下……”
趙泗慘嚎之聲,久久不息,讓大帳之中所有人,心中不寒而栗。
“王氏反了,被譽為帝國雙壁的王氏,要造朕的反,要以下犯上,弒君篡位。”
“哈哈哈!”
“好一個王賁,好一個富平王氏。”
嬴政非但沒有絲毫擔心,反而嗤笑道。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王氏忘恩負義,枉顧君恩,乃亂國之逆賊也。”
“末將請戰,勢殺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