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宮,山河殿……
“陛下萬年。”
“大秦萬年。”
滿朝文武對著嬴政拱手一拜道。
“免。”
嬴政大手一揮,然后緩緩坐了下去。
“百官落座。”
陸豐高聲喝道。
“謝陛下。”
文武群臣紛紛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跪在大殿之上的王氏一眾族人,一個個心思各異。
“宣。”
嬴政不等百官發言,輕聲道。
“大秦始皇帝詔令,通武侯王賁,起兵謀反,罪證確鑿。”
“食君之祿,不思忠君之事。枉顧天恩,大逆不道,敕令,剝奪其一切爵位官職,貶為黔首。”
“念及王翦之功勛,留爾全尸,賜鴆酒一爵,以凈天下。”
“王氏參與叛亂之族人,全部梟首示眾。家人流放萬里邊塞之外,遷徒北方極寒之地,西伯利亞開荒贖罪。”
“此行叛亂,虎威上將軍王離,大義滅親,忠君愛國,不以私情而廢國事。”
“爵拜忠義侯,食邑三萬戶,以彰其功。”
“五大夫王波,揭發亂賊,功不可沒,爵進私左更,賞萬金,奴婢各五十。”
“昭告天下,咸使聞之。”
“大秦始皇帝四十年,一月初九。”
陸豐念完,便看向下方。
“謝陛下天恩。”
王波已經七十出頭,滿頭白發,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忠義侯何在?”
“何不出來領旨謝恩?”
陸豐目光搜尋了一番,并沒有看到王離的身影,疑惑的看著王波道。
“忠義侯病了,在府中養病,還請陛下恕罪。”
王波心中微微一顫,頓時看向同樣看著自己的陛下道。
“王家人都體弱多病,朕明白,退下吧!”
嬴政意味深長道,然后揮了揮手道。
“臣告退。”
王波拱手一拜,然后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老東西,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叛徒,王氏的恥辱。”
“老家伙,你以后一定沒有好下場。”
一眾王氏族人宛如瘋了一般,對著經過身旁的王波破口大罵道。
若非有殿前甲士拘押,只怕這些人就能當場把王波生吞活剝。
只有王賁心灰意冷,默不作聲。
“全都拖下去,行刑吧!”
嬴政冷冷道。
一眾殿前甲士,立刻將一眾王氏罪人全部拖了出去。
陸豐見陛下看向自己,立刻心領會神的帶著一名內侍,朝著王賁走了過去。
內侍手中端著一個玉盤,玉盤之上,放著一壺鴆酒。
來到王賁身前,陸豐端起玉壺,倒了一杯鴆酒,然后端了起來,遞給王賁。
王賁看著面前的酒杯,雙手有些顫抖的伸了出去。
雖然他極力克制,但仍舊恐懼萬分,那是生靈對未知死亡,本能的恐懼。
最終他還是縮回了雙手,看著鴆酒玉杯,臉色蒼白如紙。
“侯爺,請把!”
雖然王賁已經被削去一切爵位,但是陸豐還是尊稱了一聲。
陸豐知道,這也許是這個曾經在戰場所向披靡的大將,最后的尊嚴了。
“有勞符璽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