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A班的教室中,除了部分一心學習的好學生外,整個教室都嘰嘰喳喳的停不下來。
但是當他進入教室后,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再加上受到的注目禮,讓月溪空意識到他們正在討論的應該是自己。
對此,他只是歉意的笑了笑,然后不緊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拿出第一節課的課本,月溪空靜靜的翻開,似乎對教室中奇怪的氛圍沒有一點興趣。
然而,他對他們正在討論什么沒有興趣,他們卻對他很感興趣。
坐在月溪空前面的秋吉康太在眾多八卦少年少女或明或暗的慫恿下,轉頭把手放在了月溪空的桌子上。
開學已經一個月了,但是他和自己后面的月溪空卻依舊算不上熟悉,大概只有開學互相自我介紹時聊過天?
明明是前后桌的關系卻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秋吉康太在教室的日常就是和那些與自己志氣相投的朋友們打鬧玩笑,而月溪空在教室的日常就是一個人靜靜的看書,或者獨自欣賞畫集,幾乎不會主動和同學產生交集。
甚至很多時候,月溪空干脆就懶得來上課了,開學一個月中他的座位差不多有二十天是空的。
也不知道這家伙明明是藝術生,為什么不去藝術班而來了升學班。
更不知道明明翹課這么嚴重學校為什么都不處分他。
日本班級內的‘圈子’形成是很快的,一般開學幾周內圈子基本就已經形成了,內部團結的同時也會抵制外人進入。
而月溪空從來沒有考慮過和哪個同學組成圈子,甚至都沒怎么和同學交流過,再加上他夸張的翹課次數以及不知從何而起的特權傳聞,所以到現在,他可以算是班級中被孤立的一部分,所幸也正是因為那些傳聞的緣故,他暫時還沒有受到霸凌。
班級中所有人和月溪空都不熟,所以坐在月溪空前面的秋吉康太被委以重任,前來接觸月溪空。
他把手臂橫在月溪空的課桌上,剛想開口,就看見月溪空抬起了頭了。
并沒有因為被打擾而生氣的意思,月溪空只是看著他,淺淺的笑了一下,溫聲道:“你好,秋吉同學,有什么事嗎?”
看著月溪空溫和的表情,秋吉康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來還想用霸道的行為和語氣來向班級里的女生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呢,沒想到月溪空看起來卻是挺好說話的樣子?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啊,不對,是我們想問一下......”
秋吉康太停頓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記得后面這個同學的名字了。
這讓他更不好意思了,心中誹謗別人孤僻,結果別人記得自己名字反而自己把別人名字忘了。
現在又不能直接用‘你’來稱呼對方,這樣太不禮貌了,如果是之前的話自然無所謂,但是現在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月溪空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低聲道:“月溪空,我的名字,抱歉,確實因為有些生僻經常被大家忘記。”
一句話不僅告訴了秋吉康太答案順便還給他解了圍,將問題攬在了自己身上,這讓秋吉康太對月溪空更是心生好感。
他爽朗的拍了拍月溪空的肩膀:“抱歉,之前確實是我忘記了你的名字,這個我必須要抱歉,不過這個名字從現在開始我已經記在心底了,絕對不會忘記!”
月溪空揉著被拍的肩膀,有些無語:“不知道秋吉同學想問什么?”
秋吉康太嘿嘿一笑,賊眉鼠眼:
“那個,我們聽說你把C班的園田同學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