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金甲人恰好欺近而來,高舉長劍狠狠劈落。
嘭!
長劍劈在土黃色光罩上,砸得土黃色光罩扭曲了下,狀若火星般的靈光碎片迸濺出去。
而置身土黃色光罩之內的黑袍人,卻渾然無礙。
見此情形,黑袍人面色一緩,接著就深吸口氣,雙手連連打出法訣,魚腸飛劍隨之大放靈光,瘋狂攻擊金甲人。
當當當!
魚腸飛劍一次次擊中金甲人,劃得其身上多出道道白痕,但金甲人不再理睬魚腸飛劍,一次次舉劍劈砍土黃色光罩,也打得土黃色光罩靈光激蕩,厚度在一點點收縮。
雙方的每一次攻擊,轟鳴聲、撞擊聲都是極大,震得人耳膜發疼。
密室這邊,老僧收回視線,緩緩轉過身,面朝郭小刀等人,臉上浮現一個森然冷笑。
“在我認識的所有修行者中,只有這位黑骨道友,我是有極大的把握,能夠誆騙得了他的。不過,這也算是兵行險著了,要不是馬豪不中用,我絕對不會與其他修行者聯手的。”老僧笑道,一張老臉,笑得皺紋更加深刻幾分,略顯猙獰起來。
老僧視線一頓,落在了眉頭緊皺的郭小刀身上。
“年輕人,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對這個密室如此了解?其實沒有你想得那么復雜。多年前,我修行無望,遁入空門,準備在玄業寺了此殘生,那時候我確實放下了。
但偶然一天,我與主持覺慧大師閑談時,他對我提到了陳平凡,讓我的一顆心再次蠢蠢欲動。那時候,你們的師傅還沒有死去,我自然不敢妄動,不得不蟄伏待機。
然而,等到那位筑基前輩溘然長逝,我已經過了百歲,老得不行了,體內靈力也幾乎潰散一空,比凡人強不了多少,一個精壯武師兩三招就能要了我的命。
于是,為了延長壽命,重獲力量,前前后后花光了我的全部積蓄,但天不絕我,機緣巧合之下,讓我尋到了煉制精血丹的藥方。”老僧自語般說著,攤開手掌,顯露出一枚艷紅艷紅的丹藥。
“你看,它是多么美麗。”
老僧眼底滿是迷戀的光彩,“有了精血丹,不但我的壽元得以延長,我的靈力也恢復了一些。之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老僧視線一轉,忽的投向了陳老大身旁的許衛林。
“我知道那位筑基前輩死后,或多或少會留下點東西,便抱著小心謹慎的心態調查了下,了解這種隱秘的人雖然不多,但陳老大身邊親近之人,一定知道一些,比如孫師爺,比如陳老大的徒弟。”老僧裂開嘴,笑容嘲弄。
許衛林早就被老僧看得心里發毛,聽到他的話后,連連搖頭。
“不不,我之前沒見過你呀,更加不可能告訴你這個秘密,打死我都不會說的。”許衛林矢口否認。
“蠢貨,你是沒有對我說過,但你對里的那些妓女,是不是炫耀過此事?”老僧一臉譏諷。
許衛林表情一僵,一下癱倒在地。
“師傅,徒兒罪該萬死。”許衛林后悔了,跪倒在陳老大面前,忽然面露決絕之色,拔劍出鞘抹向自己的脖子。
“你干什么?”陳老大眼疾手快一掌拍掉許衛林的長劍。
“哈哈,攔他干什么,早死晚死不都是一樣嗎?”老僧猙獰一笑,回頭看了眼黑袍人那邊,見到黑袍人身周的土黃色光罩搖搖欲墜,眼神里的得意之色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