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郭小刀似乎是一員福將,重硯老賊折在他手里,石不忘也折在他的手里。”
蔡平連連點頭,頭一回感覺郭小刀是個好人,之前幸好沒有殺了他。
“郭小刀還是一頭肥羊呢。”范濤哈哈一笑,對此深有同感。
也就在這時!
“范濤師弟可在,石不忘求見。”
驀然間,一個溫吞耳熟的聲音乍然傳來。
“石不忘?”范濤如遭雷擊般愣住了,一臉驚詫莫名。
太意外了!
任憑范濤如何想象,也沒料到石不忘會忽然來找他。
“咦,石不忘來找師兄干什么?不是說他身染奇毒,正在閉關緊急療傷嗎?”
蔡平也是驚疑不定。
石不忘是東蒼先生的愛徒,與范濤、蔡平屬于不同的陣營,大家面和心不和,彼此心照不宣,私底下沒有任何往來。
再者,石不忘早已筑基,范濤和蔡平還在煉氣境努力,他們處在不同的層次,平時根本混不到一塊去。
范濤與蔡平對視一眼。
“師兄你先與石不忘周旋,我去找師傅。”蔡平立刻有了主意。
“你快去。”范濤點點頭。
蔡平當即從側門離開了。
范濤來到洞府門前,抬頭就看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隔著一段距離便聞到了刺鼻的腥臭味。
想到白天的種種傳聞,范濤干咳一聲,神色如常的含笑施禮道:“你是東蒼峰的石師兄?范某有失遠迎,還請原諒則個。”
黑袍人只嗯了聲,自顧自進入洞府,然后解開了兜帽。
范濤視線一凝,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氣。
風度翩翩,瀟灑不羈,豐神如玉……
這是眾弟子贊美石不忘的詞匯,可見石不忘的俊逸。
但此時此刻,范濤看到石不忘那張臉,他差點就吐了,艱難地忍住了。
“石師兄,你我素無來往,不知你這次的來意是?”范濤趕緊開口,不然他真的會吐。
“我中了奇毒,郭小刀下的,急需用錢購買一批靈藥治療,特來向范師弟借二十萬靈石急用。”石不忘負手道。
“什么,找我借錢,二十萬靈石?!”范濤嚇了一跳。
這哪跟哪啊。
郭小刀對你下毒,你不去找郭小刀算賬,到我這來借錢是幾個意思?
我范濤憑什么借錢給你?
“石師兄是在跟范某開玩笑嗎?”范濤啞然失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石不忘冷冷逼視范濤,“實話告訴你,我一直在調查郭小刀,郭小刀那點事,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范濤表情一僵,心頭涌現巨大的不安。
“石師兄這話是什么意思,郭小刀是郭小刀,與范某有何干系?”范濤急聲道。
“別裝蒜了!范濤,你膽子不小,竟然敢與郭小刀合謀,利用玉魂果暗害重硯長老。”石不忘冷然大喝道。
“我,我……”
罪行暴露突如其來,范濤猝不及防,當場嚇得臉色迅速蒼白下去,冷汗如雨。
“給我二十萬靈石,不然我就把你的惡行告訴我師傅,告訴所有人。”石不忘連道。
范濤這才反應過來,石不忘是來敲詐他的。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有證據嗎?”范濤激動的嚷道。
“哼,這種事需要證據嗎?只要我將此事公之于眾,執法堂抓住你和郭小刀,搜一搜你們的魂,不就一清二楚?”石不忘嗤笑道。
咕嚕!
范濤吞咽一下口水,一想到自己被執法堂抓住搜魂,不由得毛骨悚然。
“咳咳,咳咳咳……”就在他驚慌失措之際,石不忘猛然劇烈咳嗽起來,臉上的疙瘩一個個破裂,流出惡心的膿水。
石不忘似乎全身都奇癢無比,不斷的抓撓,抓破了更多的疙瘩,又狠狠的抓撓自己的頭發,竟然一下扯下了一大把頭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