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琴音又變得穩定且清脆,仿佛新生一般的美妙。
最后,歸于平靜。
“很好。”
秦青青看著殿內穿著一身勁裝的少年,忍不住站起來為少年鼓掌。
“謝謝秦老師的贊美。”
少年露出淡然的微笑,三年的時間讓這個少年顯得更加成熟了,也少了一分當初的銳氣。
也許是這三年的陶演情操與所學所想,讓這個少年僅僅十六歲就變得極為的淡定,仿佛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他的心境掀起波瀾。
“你已經可以畢業了,就算是我當初所在的標準極其嚴格的月軒,你也達到了畢業的標準,我已經沒有什么好教你的了。”
秦青青遺憾的說道,她還想再聽幾年這少年的琴音,她敢保證,自己永遠也聽不膩。
當初剛剛教這個少年豎琴時,那笨蛋到可憐的手法與天賦讓秦青青失望至極。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卻讓秦青青都忍不住沉醉于其中。
少年恭敬的對秦青青行了一禮,禮儀同樣無可挑剔。
“謝謝秦老師三年的教導。”
說完,少年便轉身離開了,秦青青也露出了笑容,自己也該回去了,本來答應寧宗主在宗內教導寧榮榮到十二歲,結果半路卻換成了許墨。
走出大殿,許墨下意識的遮住了陽光,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其他的老師在這之前都已經表示許墨不需要他們教導了,許墨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繼續前行了,而秦青青的音律,就是最后畢業的一門課程。
雖然只過了三年,但是對于許墨來講卻是過去了六年,每天晚上許墨都在月光空間中消化自己的知識和彈奏空氣豎琴。
久違的露出笑容,許墨并不是開心結束了繁瑣的課程,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那一抹悸動。
許墨可以保證,這是來自稻草小丑的波動,也許,它也要畢業了吧。
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許墨一進門就可以看到一名青春靚麗的妙齡少女正在和自己的爺爺相談甚歡。
“娜姐。”
許墨輕聲喊道,自從張娜知道自己的武魂沉睡之后,這三年來張娜就不再要求自己去后山了,而是她自己來尋找許墨,三年時間,兩人的感情似乎都已經昭然若揭,但是卻沒有人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小墨回來了。”
許三多高興的說道,許墨如今的改變誰最高興?不是許墨自己,也不是張娜,亦不是寧風致,而是這位已經白發蒼蒼的老人。
張娜也轉身微笑看著許墨,這三年來的相處讓張娜越加對這個叫做許墨的男孩心動了,這個男孩越優秀,她就陷的越深。
許墨坐到兩人身邊,看著桌子上的一條織到一半的圍巾,眼中溫柔之色更深,轉頭看向張娜笑道:
“娜姐,這可是三年來第七條圍巾了。”
張娜哼了一聲,說道:
“那你就說要不要吧,反正我只會織圍巾,不要我就給爺爺。”
許墨連忙投降,“要,當然好,娜姐親手織的圍巾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呢。”
張娜白了許墨一眼,繼續低頭織圍巾去了。
許三多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著兩人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溫柔與疼愛,上天仿佛在逗弄他似的,在高齡的時候奪走了他的兒子和兒媳,卻留下了他的孫子,如今孫子長大了,自己的生活再一次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