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都是一些茍利以趨的商人,像王鐘滄這樣,不愛賺錢,只愛捐錢的富商,不多。
同時,處于王鐘滄這個層次的富商,很多時候,接近他們,或多或少,都是為了企業的未來利益和發展,都是帶有某種目的。
但王鐘滄來接近他們,卻是真正出于公義,而且不愛使心眼,說什么話,講什么話,對他們又挺尊重。
這樣的年輕人,值得心疼和扶持一把。
“好了,你趕緊多吃幾口菜,別真的醉了!”趙偉樵難得地哄著王鐘滄。
不管酒量好不好,這么一口大杯的白酒下去,那酒精對大腦和胃的沖擊都是很強烈的。
藍菲燕馬上又叫服務員送來一盒純牛奶,迅速拆了,遞給開始紅了眼的王鐘滄徐徐喝下。
“多謝趙廳!”一旁的周原馬上恭恭敬敬地向著趙偉樵行了一禮。
“你不必客氣,你家老板行事大方,該有這個待遇。”
一旁的劉應民看得心中一凜。
趙偉樵在省內的地位是眾所周知的,能得他親睞和看重的人不多,沒想到年輕的王鐘滄剛剛接手富耀集團,就有這樣的待遇。
而既然王鐘滄背后沒有什么京中大世家的支持,那就是王鐘滄這個人,入了趙偉樵的法眼,竟是主動給他批了持槍證。
這主動批,和個人申請然后上面審批,意義可完全不一樣,更別說,本身天朝對槍支的管制就極嚴。
還好,自己沒有因為侄兒的事,站在王鐘滄的對立面。
他也開始認真地考慮,王鐘滄先前的提議。
畢竟,這位年輕的董事長不是來和他叫勁的,而是來協商的。
不動聲色地看了老同學一眼,賀國強很快就笑了起來:“行了,老趙你這回滿意了。趕緊吃菜吧!”
“行,大家一起來吃菜。”趙偉樵也神情一緩,笑著在王鐘滄身邊坐下,舉筷。
……
等他著實用了一碗米飯,舒服地吃飽了,臉上已酡紅的王鐘滄又笑著偏頭喊他:“趙叔,還幫我一個忙,行不?”
‘你小子身家千億,還有需要我來幫忙的?”趙偉樵笑著數落他。
“當然有!”王鐘滄又有些醉意地指指一旁的藍父:“我們先前,就在和劉廳長,說這慈善基金資助肝移植病人的事!我想啊,咱們國家雖然是有死刑,但真正執行的,不多。無期的,長期徒刑的犯人,倒是挺多!”
“這一部分人,大部分應該都是身體還算健康的吧?當然,他們當中,有些人被剝奪了政治權利,有些人被剝奪了財產,那我們醫院可不可以,從他們身上購買**肝?“
“趙叔,這事,我想來想去,只有您才好幫我去問問,賀叔是管商務的,不對口!”
只是購買,是一場交易。
之所以打這些罪犯的主意,因為監獄里包吃住,至少是不愁生活問題。
趙偉樵頓時一怔。
略一思索,他緩緩地道:“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不過,你們這個項目,還沒有弄起來吧?”
“錢,我私人來捐,走我們公司慈善基金的渠道,只是這手續,由莞城第一人民醫院和圳福第一人民醫院來負責申請。”王鐘滄強行壓下胃里不斷翻騰的酒氣,再又喝了半杯牛奶,然后緩緩地解釋:“所以,多半能成。就是這肝源的問題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