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忠橫是自己的隔房二伯,位高權重,又剛剛認親,正常是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來斷了前程,所以這推薦而來的鑒定師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雖然鐘方聯的能力很有可能比不是系統配給的周真,但王鐘滄愿意給他一個實戰的機會。
再說,這不有鐘老把關嘛!
汪忠橫頓時在手機里笑道:“看來你們相處甚歡啊!這個鐘方聯,我也打聽過,是鐘老精心培養的后輩,不過目前還沒有出師,應該是鐘大師想讓他一炮而紅。據說鐘大師現在不管到哪里,都喜歡帶著他。”
“而且,鐘方聯不僅僅是師從他爺爺,以前還曾經向其他的書畫之類的鑒定師學過,只不過現在那一位身體過世了,鐘大師才重新把他接到身邊來。你如果想長期聘他,不妨多觀察一陣。”
“鐘大師是你二伯母娘家的老朋友,信得過,如果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也可以直接提出來,不必有所顧忌。而且,你不是請了一個玉石專家來鑒定嗎?你也可以讓他倆互相探討,這方面,鐘大師一向不忌諱。”
這就好!
王鐘滄忙謝過汪忠橫的指點,再寒喧幾句,掛斷電話,
過關的時候沒有再看證件,周原只是搖下了幻影車的車窗,王鐘滄露了臉,安檢區就直接揮手放行。
周原一邊開車一邊笑道:“這里的人還是比較盡責也比較有能力的,才見過一次面就記住了。”
熊奇歡笑道:“那是因為我們老板本來就卓爾不群,一見難忘。”
王鐘滄也笑笑:“沒有能力,怎么敢坐這個位置?”
每年有多少想通過口岸私逃到國外的犯罪嫌疑人啊!
能被派來守私家車關口的,一般都是記人的能力特別強的。否則,萬一放跑了罪犯,又或者,得罪了頂級富豪,那真是自己要受懲罰,上司還要擔責任。
不過,想想現在自己也算是可以開始刷臉的大人物了,王鐘滄心里便頗為得意。
回到了圳福,雖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這個城市依然燈火輝煌,路人多多。
“圳福的夜生活,真是多姿多彩!”王鐘滄忍不住感嘆:“白天的人與晚上的人一樣多!”
他突然挺感興趣地問起前排的熊奇歡:“你們平常在公司,若是沒有任務,都怎么打發時間?”
熊奇歡笑笑:“跟戰友們聊天,或者去訓練。總之,我們要保證體能。”
“做保全,巔峰狀態也就是三十到四十五歲,再往下就開始衰退。當然,經過持續和專業的訓練,我們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延緩這個規律,不過大家通常都是在四十四歲左右退下,轉職為訓練教官,把成長的空間讓給青年人。”周原一邊開車一邊道:“熊隊長還有幾年可以拼,當然要趁著黃金時間,再努力努力。”
“老板,我們公司的保全人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待遇好,福利也好,所以大家都愿意在青壯時期多訓練,出任務時少出錯。”
還有一句話,周原沒有說。普通員工犯了錯,頂多也就是被公司炒了,再換第二家;但保全業就這么大,在一家公司出了錯,整個老板圈里都能傳開消息,一般不容易再找到一份好工作,甚至有可能以后都做不了保全。
可對他們這些習慣了在部隊時就只管保全和戰斗,不用考慮其他的退伍戰斗兵,除了保全工作之外,做其他的,未必就能適應那種氛圍和低工資。
犯了錯的保全人員,自己也開不了中介公司,因為有污點在那里,主顧們一般不敢再給機會,怕再弄砸。
王鐘滄了然地點頭:“做你們這一行,也確實是不容易。其實,我覺得國家應該增加公檢法一線人員的正式編制。每年那么多退下來的兵,就這樣散落在社會上,太可惜了。”
兵,醫、師,這三種特殊工種,其實都應該大力扶持,多多培養后繼人才,多多雇傭,以保證社會的安定團結。
“現在國家在集中精力搞高精堅,手中錢財有限。”周原有些惋惜地道:“其實要我說,主要還是稅收制度不夠完善,太多的企業逃稅避稅甚至偷稅漏稅。如果在這方面加強管理,國家手里能用的錢至少能多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