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海外業務,確實是與其中的幾個有些來往。初總也一樣。他們有時候會請我們在外面吃飯,講場面,那報銷的標準是遠遠超過了我們。”齊恒昌很無辜地手一攤:“不過,畢竟是他們請客,我只管吃。”
“上面讓中海航運來參與到天歐郵輪公司的合資當中,無非還是借助于他們在海運和各大國外港口的人脈,同時也不想讓這么一尊龐大的國頭企業真的就此破產。您這一記重拳,其實正合上面的心意。”
是啊,如今天朝體制內部也在緊抓廉政、樸素、收緊公款吃喝,中、高層干部,只要不是那種特別膽大特別囂張的,一般都是很低調自律的。
天朝人一向就提倡謙虛謹慎,體制內的人這樣受到了約束,自然也不希望商界的人太囂張,否則,人心不穩。
說著說著,江回峰也輕輕地敲響了房門,再走了進來:“喲,齊總也在啊!”
“在說中海航運的事!”王鐘滄揚手招呼他也坐下,再親自給他倆分別泡了大紅袍的茶:“我估計現在中海航運有不少股東在大罵我。”
“您不僅代表著您自己,也代表著我們富耀。我們富耀的所有股東們要是知道了,肯定都頂您!”江回峰笑著接過熱氣騰騰的大紅袍:“反正我剛才聽說了之后,感覺很痛快。我們私頭的,終于也能硬氣地對國頭說一聲NO了!”
“陸海飛其實還是有一定管理能力的,只是這幾年里,被中海航運的糟事給磨得沒脾氣了。”齊恒昌依然很冷靜很客觀:“其實,或許他把李子友塞進天歐郵輪,就是想試探董事長您。”
“您的父親管財務。您若是從財務一頭抓起,很容易就能抓住李子友這條蛀蟲。如果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也只是大家都吃點小虧,畢竟李子友做得不算很過份。”
“如果你大動肝火,緊抓住這一點來大動文章,那他陸海飛就可以借您的東風,好好將中海航運內部燒一燒。”
王鐘滄不在意地笑笑:“這個,我也想過。沒關系,他們都認為我是愣頭青,那我就愣吧!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本來也學不來商界前輩的腹黑嘛!或許,上面希望我強勢入股,未嘗不是想利用我這股銳氣?”
而他,并不在意這樣的被利用。
混商界,本來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
這時,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馬上走過去一接,而后朝著江回峰與齊恒昌兩人笑笑揚手機:“港口集團文董的。”
江回峰與齊恒昌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應該是說中海航運的事!”
待王鐘滄接通了,對著手機道:“文董,一大早就找我,有事?”
“聽說你昨天去幫你爸加班,又搞了事?”文在心在手機里大笑:“好樣的!”
“呃,文董,江董和齊總也在我的辦公室里,也在說這事。”王鐘滄笑笑道:“不介意我放免提吧?”
“放吧放吧,也省得我一個一個找。”文在心倒也豪爽:“我聽說,今天一早,陸海飛就在他中海航運的董事會上疾言利色地發了一通火,還特意去財務部走了一趟,要求財務人員加班清查不合格的單據,有問題要通通向他匯報。”
“您真行啊,中海航運董事會的事,您都知道?”王鐘滄大為驚訝:“這才多久啊!”
文在心洋洋得意:“他中海航運要出海,不還得靠我們港口集團?好些老股東,都是我文某的朋友!”
“剛才他們就跟我私下里講了,陸海飛這回要動真格了。我琢磨著,我干脆也在我港口集團發起一波廉政自檢,免得您王董的第二把火燒到我的身上。”
王鐘滄更樂了:“您港口集團雖然近幾年來利潤率下滑了,但管理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唉呀,要查都查,省得以后出問題啊!我知道您王董是一上任,就直接駐留財務部徹底過的,前陣子你們公司的管理制度不是就調整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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