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邱教授也曾經跟王鐘滄提過,只不過那時王鐘滄還沒有經歷第一輪的注會考試,所以體會不深。
此刻,王鐘滄霍然而覺:“是,原伯,我記下了!”
……
同一時間,李澤皆也在自己下榻的頂級套房里,與父親李首富進行通話。
李澤皆回憶著與王鐘滄這次見面以后的一些場面,很肯定地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錢,沒有其他投資商發現了好項目之后的緊張和興奮,好像有它可以,無它也無所謂。真不像一個商人!”
“他確實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骨子里,還有一股大學生的單純和民族責任感。”李首富在手機里很肯定地道:“否則,他不會為了駁回東田株式會社的面子,花30億來購買一尊藝術價值頂多3億的明代雞缸杯。這世上,怕只有他才會這樣做,其他人縱有心,也未必有這個財力。”
“也正是因為他這個特點,我才讓你去聯系他。咱們這醫療項目,需要合伙人能夠忍受幾年內的無法回本,忍受幾年內的資金積壓,普通短視的經營者根本做不到!只有不在乎錢的,而且根本不缺錢的人,才能如此大方地支持這個項目。”
李澤皆皺皺眉:“爸,您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我還聽說,南埔省省城的第一人民醫院,打算在近期內,與王鐘滄共同啟動腎移植的免費捐助慈善項目。您覺得,如果他與第一人民醫院的關系那么親密,他還愿意在西北這里再搞一家私立醫院?這從某一角度來說,就是在跟公立醫院爭人才,爭病人啊!”
李首富很快就在手機里笑了起來:“這個消息,我早就聽說了。怕什么?圳福和莞城開展的,是免費肝移植的慈善救助;省里開展的,是腎移植的免費慈善救助,而我們這家新醫院,主要是以心內科為重點的項目,完全沒有沖突!”
“正是因為王鐘滄有過肝移植的免費持續慈善捐款,也即將啟動腎移植的,所以,他在西北這里突然搞一個心內科的,就不會太讓人覺得突兀。”
“我們若是能夠整合那些曾經被公立醫院的條條框框限制住而不得不流失在外的杰出醫生,令他們重返醫院手術臺,救治更多的病人,順便間接地幫助國家推銷即將產出的新型心內科技術,就算我們只是一家私立醫院,也一樣會得到上面政策的扶持,因為我們把上面領導想做卻不太方便去做的事情,給漂亮地解決了!”
“王鐘滄是個明白人,他身邊更是不乏明白上層政策的長輩和專業人士,所以,不管他有沒有興趣,他身邊的人,都會竭力去促使他參與進來,為大家來謀福利。”
李澤皆默然一陣,自嘲地笑道:“其實,就是因為他很有錢,而且很愿意做這種持續的慈善,更能在關鍵的時候,擔起必要的責任,不怕懟人,對吧?”
說起來,王鐘滄第一次因為京海郵輪兩重傷一輕傷的國際事故而怒懟意國貴族圈里傳承了幾百年的路易家族,第二次因為那神秘玉雕像而在香江直接硬扛意國地下教父勢力的BLACK家族,第三次因為神秘的明代雞缸杯而力壓島國東田株式會社的行為,讓李澤皆心里著實痛快。
即使富如李澤皆這樣的曾經亞洲首富嫡長子,在這樣三起類似的場合下,都不敢毫無忌憚地去對抗這三大家族。
但王鐘滄不僅做了,還做得十分強硬,沒有任何猶豫。
這就是財勢龐大的底氣啊!
王鐘滄自己有錢,又是企業的董事長,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
不像他只是富二代,所以很多大事,不能隨心所欲,必須要看父親這位董事局主席的眼色行事。
李首富或者是猜到了長子那頗有些酸溜溜的心理,又放緩了語氣:“我們現在和天朝上層的關系還比較微妙,有些場合和事件,不適合直接出聲,但王鐘滄就不一樣了,根正苗紅,百無禁忌,有他出面,這些大陸人內心的容忍度和認可度也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