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閉著眼睛靠在舒服的座椅上,緩緩地道:“這個王鐘滄在數學上是有一定的天賦,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國際知名的股神。老邱算是運氣好,剛好碰上了這么一個好苗子,他一向愛才,自然不會錯過。若是換了我倆,說真的,我倆未必就顧得上。”
財經大學的教授,在企業家眼中的地位,可比他們這些純粹的數學家要吃香得多。
雷越默然一陣,無奈地笑了起來:“說得也有道理。專業不一樣,注重點就不一樣。”
他再看向窗外:“這車,確實是很舒服。咱們國家的紅旗,在這舒服度上,終究還是略差一點點。”
“設計理念不一樣。設計者,希望我們的國人哪怕是坐著,也要挺直腰桿。”杜宏的表情有些怪:“可是他就沒有想過,這本來就是一種偏向舒適度,給人省力省時間的產品,既然不圖鍛煉,那省的就是力氣,圖的就是舒服。”
“所以,同樣的錢,更多的有錢人就愿意買這些進口車,肯支持國貨的相對就少。這個市場定位不明確,銷量又如何上得去?”
“算了,扯遠了,不說這個。咱們現在不是憤青,定下心來,把手里的研究好好弄出結果,才是正事。”
雷越失笑:“有道理!紅旗的問題,讓紅旗的負責人去頭痛吧!”
待到他倆被送進機場貴賓室,再與各自等在這里的得意門生會合,一起順利地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落地時再坐上豪華的轎車入住鳳陽當地的希岸酒店豪華套房后,雷越忍不住便又對杜宏低語:“對咱們,這位王董的安排都如此細致,你說他對老邱是不是更恭敬?”
以往公款出差,他固然是頭等艙,但他的得意門生還是坐的經濟艙。
可這一回,他與杜宏各自帶的兩個得意門生全部都是坐的頭等艙。
先前飛機落地,派來接他們的車,也是進口的豪華轎車,而不是以往酒店的那種商務型轎車。
以前他帶著學生出來,他住高級套房,學生只是住豪華房,價格上始終有差異。
但這一次,他是豪華套房,學生同樣也是。
這位王董是真的不在乎那點不同房型之間的差異。
老實說,看到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那驚喜的樣子,雷越心里是倍有面子,也倍加舒暢。
畢竟,王董給他的學生安排得好,還不是沖他的面子?
呵呵,至于之所以沒有住五星級,剛才的司機也說了,鳳陽縣城里目前還沒有建五星級酒店。
杜宏淡淡地靠在舒服的會客沙發上,悠悠地道:“我想像不出,還有什么方式比這樣更恭敬。老雷啊,你是在研究室里呆得太久了。雖然我們不是王鐘滄的老師,但我們自己本身就是教授。他本質上是一名會計系的學者,對一位教授不該恭敬嗎?你這幾天怎么了?研究出了問題?心態有些不對啊!”
雷越一呆,隨后頓時苦笑:“是的,最近的研究是到了瓶頸,所以才想出來走一走。老杜,我還是佩服你,你確實是比我強。”
“咱們大家都有心情低潮的時候!”杜宏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來了,就好好休息,等會兒見了人,我們好好聊一聊,看他們這一次的探險還有沒有更多的殘缺公式。”
“好!”雷越慚愧地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