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午,你那邊還是我這邊?”王鐘滄也想借助宇內第一大行的渠道,馬上痛快地應下。
于是,下午四點左右,王鐘滄來到了圳福工行分行的行長辦公室。
這還是王鐘滄第一次來范會明的辦公室,打量著,頗為稀奇:“你們銀行不是有錢嘛,怎么也不給你弄個好點的辦公室?”
“您王董的董事長辦公室都是那樣的檔次,我這小小的公務員,哪敢豪奢?”范會明打趣,吩咐下屬給王鐘滄端來一杯鐵觀音:“我這只有鐵觀音還算夠檔次,您湊和著喝。”
“范行長言重了。”王鐘滄笑道:“我對茶葉可沒我們江董那么講究。”
喝了茶,左右沒有其他人,范會明的笑容迅速收斂:“王董,您想對道明家族動手?”
“看他!”王鐘滄毫不隱瞞:“他們畢竟是東田三郎的妻族,而我和東田三郎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他們若想報仇,我不會手軟。”
范會明看看他,思索一陣,走到辦公桌邊,拉開帶鎖的抽屜,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托朋友收集的一些關于道明家族在海外工行的一些資料,或許對您有用。”
王鐘滄相當意外。
大人情啊!
“范行長,您……”
“我癡長您十歲,有一個哥哥。我們兄弟倆感情很好,我上大學時,是我哥資助我生活費。可是,他前年去島國跑業務,意外死去島國的一場黑社會廝殺,而那一次,道明家族參與其中。”范會明的眼眶微有些紅:“他們單位定性于他是因公死亡,給了一筆不菲的撫恤金。但是,因為證據不足,我國的司法部門,雖然一直致力于與島國溝通引渡殺人犯回國,卻沒有太大的成效。”
范會明都這么推心置腹了,王鐘滄頓時動容:“道明家族在島國的勢力很大?阻礙司法公正?”
“東田家族在明,道明家族是明暗都有,而且非常強硬。”范會明痛苦地搖頭:“我礙于身份和職位,不能輕易出國,這仇,我想報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報。”
“道明家族在我們天朝也有犯罪紀錄。”王鐘滄嚴肅起來:“怎么沒有人去管?”
“據我所知,不是沒有人管,但是,公檢法三方,已經有人因此不幸殉職。而且,道明家族的狂熱分子不會來我們這里,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嘍兵。為了一擊必中,有些小案件,上面做決定,先摁下。”范會明看著他:“王董,我知道你和最高檢的關系不錯,你可以去問問。”
說到這里,他自嘲地搖頭:“我曾經想試過調去京里,可惜,業績還差了些。而圳福這邊,畢竟離京都遠了些,我的權限不足。”
“據我的了解,道明家族一直很仇視我們國家的愛國分子。王董您算是一個比較出名的人物,就算是沒有東田三郎的這層仇恨,他們也一樣會在以后找上您!”
王鐘滄沉默一陣,問:“我國的公檢法,真的對道明家族的核心人物暫時沒有辦法?”
“只能說,沒有太強力的有效辦法,私底下警告幾句,不痛不癢,他們也不在乎。畢竟是隔著國家的,而且本來大多數的島國人對我們天朝是排斥的,不怎么配合取證。”范會明嘆息道:“這一年里,我也認識了不少公檢法的高層,打聽到一些。我們對外的執法,還在一步步摸索的階段,很多時候都是跌跌撞撞地走,有很多的顧慮,完全不像在國內那樣簡單。”
那是,天朝政府一向講究禮儀,不主動打人,不主動開槍,尊重他國法律,不像米國那樣霸權。
“謝謝你,范行長,我向你保證,只要他們道明家族的人敢出手,我一定會動用我的一切關系,包括海外關系,讓真兇得以落網,并繩之以法。”王鐘滄正色道。
范會明復雜地看了他一陣,突然又笑了起來:“我正是相信王董您在對外政策上的強硬和原則,我才把這些資料給您。而且您要小心,道明家族在意國,已開始與路易家族接觸了。”
“他們若是在國內與太沅集團接觸了,我也不意外。”王鐘滄淡淡地道:“敵人不就是喜歡串連嗎?”
他再悠悠地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喝了好幾口,看著范會明:“范行長,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啊!”范會明笑了,懂了他的意思:“就等你這句話!”
這時,王鐘滄忽接到孫淑智的電話:“王董,啥時候有空,出來喝喝茶?”
“孫行長請喝茶,我還是有時間的。明天吧!”王鐘滄微笑著看一眼范會明:“明天下午,地點您來定。”
范會明頓時有趣地笑了:“這是知道您來了我這里,生怕我把您這位大客戶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