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玲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頗為愧疚的望著男人一臉的傷條,她吐了吐舌頭,選擇逃之夭夭:“簡然,今天沒課,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慢慢聊吧!”說著就大步跑遠。
男人看著吳美玲的背影,瞇起眼睛,心想道:吳美玲,你等我換回身體,一定要你好看。
警察局外,兩人相視一眼。
真正的簡然嚴肅的問道:“你是誰?”
“我…我的名字叫…薛以脈。”薛以脈的臉上顯得十分局促不安,他后退了幾步,刻意與簡然保持一定的距離。
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緋紅,朝霞映在整片大地上,空氣中彌散的氣息飄散著香甜的味道,街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行人。
本應是朝氣蓬勃的清晨,薛以脈卻顯得十分恐慌,簡然不覺有些奇怪,“你不舒服嗎?”
“我…我想回家…”
簡然點點頭,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在外面說。
之后,簡然跟隨著薛以脈再次回到了這間小小的房間。
打開門的那一刻,屋內的陰暗與外界的光芒頓時形成鮮明的對比。簡然不禁皺了皺眉,她來到窗前,將窗簾唰的一下打開,光亮瞬間透過玻璃,輕撒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薛以脈坐在畫架前,眼神呆滯的望著眼前的畫。簡然有些好奇,走了過去,見到畫的內容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整張畫的內容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左下角處,光亮灑在蹲在地上的男孩身上,他蜷縮著身體,像黑暗處伸出了自己關節分明的手…
這畫的內容分明與自己的夢境如出一轍,簡然驚恐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夢!”
薛以脈回頭看向她,迷茫黯淡的眼神震撼著簡然的心靈,他搖搖頭表示不知。
眼前的人不似簡然往常的柔和,承載著簡然身體的薛以脈,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陰沉憂郁,似乎做什么都沒有興致,不禁讓簡然的心中有些忐忑。
“你做了什么?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們怎么才能互換回來?”簡然頻臨崩潰,屋內的空氣太過于壓抑,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眼簾失落的垂了下去,薛以脈還是搖了搖頭。
“怎么會?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我平白無故的在這間房間里醒了過來,一定是你搞的鬼,你一定要把我們互換回來!”簡然激動的抓住薛以脈的肩膀。
薛以脈微微蹙眉,疼痛感讓他感覺身體還有血有肉,他癡戀的微笑了起來。
簡然察覺到他的異常,赫然松開了他,畢竟那是自己的身體,簡然本身也有些于心不忍。
奇怪的男人。
簡然在心中給這個叫做薛以脈的男人評價著。
想起昨晚這個男人的反應,她的確有些相信這件事情并非是他搞的鬼。只是,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也找不到根源。
想著昨天自己一天的行程與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起床上課,練舞,同舍友一起吃飯,唯獨不一樣的是,昨天去了一次圖書館。
她不禁問向薛以脈:“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薛以脈轉過身,再次看向自己的作品,緩緩的說道:“整天都在畫畫。”
這就不對了,兩個人做的事情完全不同,根本沒有相似的地方,即便是去了圖書館,也是翻閱了和畫畫無關的書。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