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脈漸漸清醒過來,渾身的酸痛感頓時蔓延全身,他緩緩抬起僵硬的頭部,發現自己的手被旁邊同樣坐著的人緊緊的抓著。
他呆呆地看著熟睡的人兒,一張清秀帥氣的臉上此時十分安然,嘴角隱約有著點點口水,嘴中還不停地發出微弱的打鼾聲。
薛以脈的心忽然悸動的跳動著,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模樣,第一次有種沖動,想要見到簡然真正駕馭她自己身體的模樣,是不是睡得也是這么安穩,睡得這么香甜。
突然好想,看到真正的你。
“額…脖子好酸…”這時,簡然眉毛突然一皺,眼睛還沒有睜開,她猛地松開拉著薛以脈的手,胡亂的在嘴邊擦了擦口水,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感受到手心的空虛,薛以脈迅速的將臉別在另一邊,不自然地說道:“你醒了…”
“嗯?你好了?”簡然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瞬間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了…”
“什么…我好了…?”薛以脈不解的問道。
簡然愣了兩秒,“你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薛以脈茫然的搖搖頭,“你說的是出去找工作的事情嗎?”
“你真的不記得了?”簡然再一次試探性的問道。
薛以脈一臉問號,“不是找工作的事情嗎?”
真是奇怪,昨晚他發瘋似的撞墻,嘴里不停的說著話,眼睛明明是睜著的,怎么就突然不記得了呢?
想想不記得也好,免得他想起來接著難過,于是轉移話題道:“找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說,我們先去上課。”
“又是你的專業課嗎?”薛以脈顯然有些期待。
“你一個大男人,好像很喜歡跳舞哦?”簡然打趣道。
“……”大男人就不能喜歡了嗎?薛以脈默默的想著,只是他沒敢將這話說出口,生怕簡然再一次吼他。
簡然心里也清楚,薛以脈是喜歡將自己的身體拉伸到極限的那種痛楚感,因為他說過,有感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活著的。
只不過,今天可不能如他的意了。
簡然笑嘻嘻道:“抱歉哦,今天是理論課,好多班的學生都去階梯教室上課呢,你要做好準備哦?”
“好多…學生…?”果然,薛以脈聽到‘好多’的字眼,臉色瞬間唰白,他的眼神不安的轉動著,“能不能…不去…”
“薛以脈,你想害得我不能畢業嗎?嗯?”
“可是我…”
“你怎么這么喜歡可是?不要再可是啦!快走!”簡然說著就要拉起他…
簡然站起身,渾身的酸麻感頓時使她失去了平衡,她直直地朝著薛以脈的身上倒去…
“啊…”
“額…”
感受著臉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兩個鼻尖輕輕的貼在一起,四目相對僅距一公分左右,只要再上前一點兒,雙唇就完美的貼合在了一起。
簡然瞪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她大口的咽著口水,忽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把薛以脈壓在了身下,她騰地一下坐了身,頓時面紅耳赤。
薛以脈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急促,剛剛的一瞬,好像做夢一樣,讓他還未來得及沉浸,就已經被抽離…
“薛以脈,你不要想著占我的便宜!”簡然大聲的想要緩解尷尬。
占便宜的,好像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