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很過分。”薛以脈認真的說道:“蒲新蕊的話,會讓人覺得她不是出自明星世家,十分掉價。”
蒲曼文沒有料到眼前的女孩子竟會如此不卑不亢,她的胸腔忽地有團火快要燒起來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女兒沒有家教了?”
“是。”薛以脈絲毫不示弱,如實回答。
“你…!”蒲曼文的臉色一頓通紅,胸前此起彼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簡然在一旁見情勢越來越不對,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先動手的,打了人家的閨女,又說人家閨女沒家教,換做哪個母親,都會生氣的吧?
“那…那個…”簡然弱弱的開了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蒲…蒲阿姨,是我先動的手,我在這里道…道歉,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蒲阿姨?”蒲曼文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稱呼很陌生,“你為了這個女孩子,竟然開口叫我蒲阿姨?”
“不…不然…叫你什么呢…”簡然被嚇得大汗直流,生怕說錯了什么話。
薛以脈給了她一個不要再說話的眼神,一切事情由他解決。
這次,簡然悄然的躲在了薛以脈的身后處,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再做聲。
“你這是什么意思?”蒲曼文見這個叫做簡然的女孩子擋在了薛以脈的跟前,她有些好笑道:“你是在干涉我們的家事嗎?”
“家事?我并不覺得這是家事。”薛以脈不懼道:“以脈尊稱您為蒲阿姨,有何不可?”
蒲曼文嘴唇緊抿,見兩人的姿態,實屬非同一般,她猶疑道:“以脈連他的家事都告訴了你?”
“我想,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薛以脈堅韌的說道,一字一句將蒲曼文的身份遠遠的排除在外。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蒲曼文顯然被薛以脈的態度給驚到了,當著她助理及司機的面兒,竟懟得她啞口無聲。
“不過我的女兒,怎么可能白白的讓人打了呢?”
“這個…我…我道歉了…”躲在薛以脈身后的簡然弱弱的再次說道。
薛以脈義正言辭道:“可是你的女兒,也回了一巴掌,不是嗎?按道理來講,以脈是有資格教育自己的妹妹的,而蒲新蕊,打了我這個毫無相關的人,您說,前來算賬的,是不是理應是我們呢?”
妹妹…
簡然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新聞一樣。
蒲新蕊怎么會是薛以脈的妹妹…表的嗎?真正的表兄妹原來是他們二人?
那這么說,蒲曼文果真就是薛以脈的阿姨了?可是不對啊,按照蒲曼文剛才的表情,好像對這個稱呼很吃驚的樣子。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難懂…
簡然不解的想著。
蒲曼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妹妹?好笑,打人的時候想起這是他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