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權沒勢也會在他的身邊嗎?這種義無反顧,多么的諷刺…
薛以峯從骨子里不相信,親情如此廉價,難道愛情就會高貴嗎?
呵呵…
……
“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蒲新蕊一遍又一遍撥打著蒲曼文的電話。
她該想到,她早就應該想到的。
白天中,從媽媽驚慌失措的神情當中,她應該就會想到事情一定不一般的…
蒲新蕊狠狠的用雙手捶打著自己的頭,她好恨,她恨自己無所是處的自尊心,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怎么會是薛家的私生女!
“我們明明沒有想去爭什么,為什么你們薛家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母女,為什么!為什么!”蒲新蕊扯著嗓子對黑漆漆的天空喊道。
命運的不幸,讓她幾乎瘋狂!
此時,她不知道應該向誰去求助,她自己一個人蹲在空無一人的黑暗中,滾燙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奪眶而出…
……
第二天,在公寓中,兩個人滿心歡喜的看著滿床的針織花籃。
“薛以脈,你太棒了!”整整兩天的戰果,簡然幾乎沒有幫上什么忙,兩個晚上,薛以脈都會在她熟睡之后,又重新坐起身來,借著月亮的微弱光芒,一針一針的縫制著。
這種細心可愛的男孩子讓人怎么能夠不愛。
興奮的簡然轉過頭,用雙手使勁的搓著薛以脈的臉頰,“你太可愛了!”
“額…疼…”薛以脈的五官被揉捏的全都錯了位,他看著滿心歡喜的簡然,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們今天就去夜市上擺攤兒。”
薛以脈愣了愣,“我能不能…”
“不行!”還沒等薛以脈說完,簡然果斷的拒絕道。
旁人會以為她貪財,其實不然,以薛以脈的性格,他是很難在社會上立足的,尤其他的病情還非常的不穩定,他需要一個突破口,一點一點的打開心扉。
畢竟,總有一天,她也是要離開他的…
薛以脈一想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全身的細胞仿佛全都關閉起來,讓他的整個身體處于停機狀態,恐懼感席卷著他的全身,讓他不能呼吸…
“可是…”
“別可是了,有我呢,你怕什么。”
薛以脈失落的低下了頭,“你每次都這么說…”
簡然努努嘴,也自知她每次都食言,看著膽怯的薛以脈,簡然像哄小孩子一樣,摸著他的頭,“等到我們一起賺錢,我給你做蛋糕吃,好不好哇?”
薛以脈別過頭,像是在與簡然鬧著別扭。
“那餅干呢?要不要吃餅干?”
“……”
簡然撇了撇嘴,不吃拉倒,她還不做了呢。
剛要轉過身,不再理他,這時聽見薛以脈弱弱的說道:“蛋撻,我要吃蛋撻。”
簡然立刻喜笑顏開,“那就這么說定咯,等賺到錢就給你做蛋撻吃。”
到了晚上,簡然將這些針織花籃兒疊加在一起,裝進行李箱中,薛以脈則負責搬起折疊狀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兩個人早早的便來到了喧鬧的夜市中。
“簡…簡然…你慢點走…”不習慣穿梭在人群中,薛以脈喘著粗氣,整個臉頰變得通紅,礙于他的雙手全都架著桌子凳子,沒辦法抓住簡然的衣角,只能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