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蒲曼文躺在浴缸里,疲憊的閉目養神,雙臂處赫然醒目的傷痕頓時映入蒲新蕊的雙眸中。
“媽!”她的呼吸一頓,大步跑了過去。
“你怎么進來了?”蒲曼文騰地坐了起來,她刻意想要掩蓋自己的傷痕,卻被蒲新蕊緊緊的抓住了手臂。
“媽!那個馮導對你做了什么!”大滴的淚珠不斷地從眼眶中滴落,她心疼的撫向通紅的傷痕,“媽…你退出娛樂圈好不好…”
蒲曼文擰眉,她緊張的問道:“你怎么知道馮導的事情?難道薛以峯找了你?他對你做了什么?”
“難道傷害了你,還不夠嗎?薛家的人為什么要這么霸道,我們又沒有做錯什么,他們憑什么要這么對我們母女,憑什么…”
知道薛以峯沒有以此威脅蒲新蕊,蒲曼文松了一口氣,她看著自己的手臂,鼻子一酸,道:“這個世界哪有容易的事情,要想得到,就一定會有所失去,世間安能兩全,進不了薛家的門,但是我有了你,想要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也只能付出一定的代價…”
“可是這種代價,未免太大了!”蒲曼文手臂上的傷痕,分明就是被燙傷的,一處處圓圓的傷痕,將表皮燙焦,露出滲血的皮膚。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能夠這樣不把人當人看,用這些侮辱人的手段,簡直太殘忍了…
蒲新蕊心疼的吹了吹蒲曼文的猙獰的傷痕,又一滴眼淚滴入她的傷口處。
蒲曼文欣慰的撫了撫她的頭發,“只要你聽話,媽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薛家太欺負人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蒲新蕊恨恨道。
蒲曼文一驚,“蕊蕊,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了,我們斗不過他的,你好好上你的學,其他的不用操心了,知不知道?!”
“既然我們拿他沒有辦法,那就拿他的弟弟開刀!”
……
……
公寓內。
簡然擁著還在瑟瑟發抖的薛以脈回到了家。
她示意薛以脈坐到床上,可是他卻搖了搖頭,自己躲在了熟悉的角落中,環抱雙膝,眼神空洞無神的盯著前方。
簡然蹲在他的面前,自責的說道:“薛以脈,對不起,我以為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沒想著要把你弄丟,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好像一直被全世界討厭著,沒有人理我,沒有人愛我,我的存在,只會給人添麻煩,好像本身就是個錯…”
簡然極力解釋道:“薛以脈,不是這樣的,沒有人討厭你,最起碼我不會。”
薛以脈難過的看向她,眼眶微紅,“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在夜市上和你走散,是為了給你買這個。”簡然將手中的棉花糖遞在他的面前。
薛以脈迷茫的看著眼前化成一團的彩色東西,“……”
“這…”簡然這才發現,原本惟妙惟肖的情侶棉花糖此時已經萎縮成一團,沒有了云朵般柔和的蓬松感,只留下幾乎快要變成糖漿的半液體附著在兩根木棒上。
“不是這樣的,這原本是一對男女,撅著屁股嘴對嘴的棉花糖,怎么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呢…”
薛以脈眨巴一下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簡然,飄然的問道:“一對男女,撅著屁股,嘴…對著嘴…?”
簡然皺著眉立刻點頭,“是啊,這本來就是…”
看向薛以脈微微發紅的臉蛋,她立刻戛然而止,“額…那個…你別誤會…我就是為了圖好看…”
“嗯…”薛以脈害羞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