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開啟,從方正的身邊經過,這一剎那,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距離的存在。
他轉過頭看向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山地車,苦澀一笑…
真寒酸…
他自嘲的想著,抬起腳步將那輛陪伴自己已久的山地車扶了起來,他揚起頭,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松道:“你沒事就好。”
車內。
薛以峯似笑非笑的看著百合,“那個男生,有點意思。”
“只是一個不識趣的傻小子罷了。”
薛以峯撇撇嘴,“的確,你現在已經重新擁有我弟弟了,怎么可能還看得上這種窮小子。”
百合失落的垂下眼簾,道:“我想,這一次,恐怕讓你失望了。”
“怎么說?”
“以脈的心,已經不在我這了,所以我對于你來說,根本沒有了利用價值。”
薛以峯神色一凜,“因為那個叫簡然的女孩子?”
百合點點頭,“他變了,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讓人完全不認識了。”
深邃的眼神變得冷漠,他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說,是簡然改變了他?”
“我想,是吧。”
薛以峯不相信,一個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夠將與百合的過往完全拋下,可以任意接近以脈,甚至與他同居。
這就罷了,卻沒想到以脈能夠為了這個女孩子,當眾朝私生女下跪。
她究竟用著什么手段,可以將一個對生命毫無眷戀的失敗者變成另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
“這個簡然,我要會一會她。”過了許久,薛以峯冷靜的說道。
百合一頓,問道:“將簡然變成下一個我嗎?”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薛以峯不屑一笑:“當初選定了你,無非就是因為了解你的家庭背景,了解以脈對于你的春心,而現在,恐怕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百合有些不滿,道:“我不信用同樣的方法,簡然不會上鉤。”
誰都是普通人,誰都有七情六欲,誰都有軟肋,百合不相信,簡然可以那么清高。
只是一個小女生罷了,誰能躲得過金錢的誘惑。
薛以峯輕蔑的問道:“你不相信,是嗎?”
“我不相信。”
“那明天你看著好了。”其實,薛以峯多想這個叫做簡然的女孩子,能夠同百合是一類人,只要金錢能夠收買的奴隸,便能夠輕易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兩個人除了形影不離之外,還兼職了各種工作。另外,他也將簡然的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是什么大家大戶,但是家中的父母卻有著一片屬于自家的土地,每年到了豐收的季節,更是收入一筆可觀的數目。
窮養兒富養女,這個女孩子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沒有吃穿的煩惱,對于金錢的誘惑,自然不容易上鉤。
而百合就不同了…
三年前,通過線內的人表示,以脈經常偷看一個女孩子,眼神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打轉。
經過一番調查,發現百合雖然有著清純靚麗的外表,但其家庭狀況,確實難上加難。
母親已經去世,而父親卻身患殘疾,一年到頭,只能靠輪椅作為雙腿,百合作為家庭長女,從初中時代就一邊上學一邊打工,不僅照顧殘疾的父親,還要照顧其余三個弟弟妹妹。
他家的狀況,一直被政府視為重點貧困家庭,家中重要的開支,基本上全都是借助于政府的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