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家,我就能找個心理醫生來診治你。”
“什么…心理醫生…”薛以脈不懂哥哥的話,他這是什么意思…
薛以峯皺起眉頭,“你還不知道嗎?”薛以脈疑惑的搖了搖頭。
“你患有反應性抑郁癥。”薛以峯淡淡的說道。
“……”薛以脈聽后,詫異的抬起了頭,隨即自嘲的笑了一笑,眼神變得極其黯淡,“原來,我一直都有病…”
抑郁癥…
只存在聽說當中,會莫名其妙的變得情緒低落,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希望,生存在這個世界里,度日如年,看不到一絲光彩。
是啊…
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將自己完全囚禁起來,厭惡外面陌生的世界,不堪于過往,甚至還有一些沉迷于疼痛的感覺。原來,這是抑郁癥的表現。
怎么之前,他竟然對自己的表現,毫無懷疑。
呵呵…
“我明天會讓司機把你的行李帶回薛家。”
“為什么會突然…”薛以脈的睫毛緩緩扇動著,“你不是一向都…”
“得知自己的弟弟得了病,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要選擇漠不關心嗎?”薛以峯理所當然的說道。
漠不關心…
“恐怕…哥哥已經漠不關心了二十五年了吧…”
薛以峯眼神一凜,他冷冷的看著薛以脈,“以脈,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會懂吧。”
薛以脈苦澀一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怎么會這么肯定我的病情,甚至,給了我二十五年不曾給過的關心。”
“是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為你即將重生,而感到開心。”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學校的南門口。”薛以脈淡淡的看向自己的哥哥,此時變得不再膽怯,“你見到了簡然被迫的場景,為什么沒有出手救她。”
“你是在責怪我?”薛以峯瞇起眼睛,周圍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以脈,你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
“也對,你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這種對于你來說的小場面,早就應該見怪不怪了吧。”薛以脈自顧自的說道:“可是你不知道,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我想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薛以峯的眼眸中盡是冰冷,“她已經對你,這么重要了?”
簡然的目中無人,以脈的深情款款,幾乎將薛以峯逼瘋,他猛地站起了身,脫口道:“是啊,這種小場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你憑什么要質問我?你只是一個不受關注的棄子,這個世界上,有我還管著你,你早就應該謝天謝地,燒香拜佛了!”
“……”
薛以脈的鼻子忽地一酸。
原來,得到自己哥哥的關懷,竟然要謝天謝地,燒香拜佛…
只是,他說得對,自己在薛家只是一個不受關注的棄子,父親不管,母親不愛,他憑什么還要奢望自己的親生哥哥要對自己存在一絲絲的溫情呢…
“哥,我會回去的。”薛以脈低沉的回應道。
那間公寓,本是他的蝸牛殼,可是自從簡然住過之后,留下的,只剩下他所向往的美好回憶,再繼續住下去,也只會徒增惆悵。
薛以峯挑了挑眉,“很好。”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薛以脈說著就要起身,這時薛以峯又接著說道:“作為薛家的人,可不能沒有工作。”
薛以脈再次不解的看著他。
“最近,薛騰在帝都的旅游郊區,新建設了一家度假酒店,你可以去那里試一試。”薛以峯拿起桌上的現磨咖啡,滿意的品上一品。
酒店…
薛以峯的話,不禁使薛以脈回想到了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