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終于放心,跑到了車庫外,見薛以峯一臉嚴肅的望著她,“這像是后悔的樣子嗎?”
簡然想笑,卻強忍住笑意:“也許…你的方法太極端了吧…”
這可是綁架,這可是威脅,憤怒已經是最簡單的詮釋了,難不成人家還要笑臉盈盈的來迎接他安排的一切?
這男人,想事情都不用腦子的喔!
薛以峯臭著一張臉走了進去,簡然跟在他的身后。
車庫內煙熏繚繞,只有一張破舊的真皮沙發和鋪在地上的粗布,一群身高體壯的男人圍坐在粗布上,而蒲新蕊被繩子緊緊地捆綁住,顯然是被扔到了沙發上,她一個勁兒的辱罵著,那群男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有說有笑的打著牌。
見薛以峯走了進來,幾個男人頓時放下手中的撲克,迅速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彎腰:“薛董好。”
蒲新蕊在謾罵中果真見到了薛以峯,她嚇得乖乖的閉上了嘴,見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好奇的投過目光,薛以峯擋在那個人的面前,使她完全看不到視線。
薛以峯走到跟前,淺淺的點了點頭,“這一天,你們碰過她了嗎?”
“沒有薛董的吩咐,我們不敢擅作主張。”這時,為首的男人主動站出來,回應道。
薛以峯嗯了一聲,轉過身看向簡然,似乎在說,看吧,這個丫頭,到現在還完好無損。
“是你!”就在薛以峯側過身體的那一刻,蒲新蕊終于見到了來人,她吃驚的望著她:“你怎么會來這里?”
簡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蒲新蕊,除了被全身捆綁之外,并沒有任何外傷。而在蒲新蕊見到她的時候,竟然沒有悔改之意,反而還是一副敵視的目光,這不禁使簡然有些不痛快,“還好我過來了,如果薛以峯自己一個人過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這里暢談嗎?”
“你…”蒲新蕊自知理虧,一想到之前她所做的事情,心中對于簡然確實有些愧疚,她不禁轉過頭去,別扭的說道:“我又沒有讓你來救我。”
“死鴨子嘴硬。”簡然真的有種痛扁這丫頭的沖動,她母親身為娛樂圈知名的大明星,竟然肯放下身段,來苦苦哀求她,單憑這份親情,蒲新蕊就理應牢牢珍惜。
“我可以放開她嗎?”簡然走到薛以峯的面前,詢問道。
薛以峯抬起手,觸摸了自己的嘴唇,滿是笑意道:“隨你的意思。”
簡然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道:活脫脫一個流氓!
她來到沙發前,沒好氣道:“喂,只要你說一句好話,我就給你松綁。”
“我憑什么要對你說好話?”蒲新蕊斜視著她,一臉不服氣。
“就憑我是這里唯一能夠救你的人。”簡然戲謔一笑:“如果你不好報把握這個機會的話,等我走后,我可不知道薛騰集團的薛董會怎么命令這幾位帥哥行事呢…”
“簡然,你在落井下石!”蒲新蕊咬牙道。
“就當是吧!我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圍堵在學校南門口吧,為了我的名聲,我怎么著也得以牙還牙吧?”
“……”果然,簡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蒲新蕊心虛的別過頭,她咬著唇,糾結的神情使簡然心中的不平頓時煙消云散。
原來這個丫頭,心地還不是特別壞。
“算啦!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一次,就放過你吧。”
“你…你不恨我?”蒲新蕊詫異的望向她。
簡然擺了擺手,彎下腰伸手將她身上捆綁的繩子解開,“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就知道,你葫蘆里沒憋什么好屁!”蒲新蕊撅起嘴,不服道。
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母親不易,你可一定要聽她的話,她是世界上唯一對你不求回報的人了,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你母親的一片心意。”
“……”在聽到自己母親時,蒲新蕊鼻子一酸,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可嘴上還是不服軟,道:“我的事情才不用你管呢。”
“你的事情,我也懶得管。”簡然將手中的繩子扔到地上,站直了身子,俯下頭看著她:“被綁了一天,你還起不起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