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成想,我的表白,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簡然自嘲的說道。
薛以脈的心底一沉:“你對他…表白了?”
簡然緩緩地點點頭,“你忘記了嗎?我說過,換回身體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他表白的。”
“嗯…”
之后,兩人陷入長長的沉默。
見薛以脈沒有再說話的打算,簡然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吃著眼前的炒飯。
他是對自己的情感問題,漠不關心嗎?
虧得她還很好奇他和百合學姐之間的事情呢…
……
晚飯過后,薛以脈將簡然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簡然走進一看,薛以脈房間的裝飾與房間外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房間外的所有裝修風格大氣皆是大氣雄偉,而他的房間,卻是樸素到不能再樸素了。
只有一張干干凈凈的床,旁邊還擺有簡單的書架,床的前方有一張素白色的沙發,除此之外,就剩下窗邊的一堆存放已久的畫作。
而最令她注目的卻是,窗邊所插放的兩根木棍,她走到跟前,眼中發出柔和的色彩:“這是棉花糖的木棍嗎?”
薛以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
簡然心情突然大好,“傻蛋,還留著這些當標本啊…”
“嗯…”
簡然抿著笑,她環顧了四周,不禁問道:“今天…我要住在哪里…”她的臉色微紅,有些害羞的別過頭。
如果說他們曾經共處一室,度過長長的時光,那簡然可以有理由的說,那是因為他們兩人互換身體的緣故,當時她就是薛以脈,而薛以脈就是她。
然而,現在的身份已然大不相同…
兩個男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不會有些…
太奇怪…
“就還是老樣子吧。”此時,薛以脈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曖昧,他垂下眼簾,刻意將眸中的羞澀遮擋住。
“回家的第一天,就住地板,不太好吧…”
“對我而言,睡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薛以脈雖然這樣說,但簡然好歹作為客人,是懂得拎清自己的地位的,最后,在她的一片堅持下,簡然還是安然的躺在了鋪有厚實被子的地板上。
黑夜中,簡然悄悄地望著床上踏實入睡的薛以脈,嘴角含笑。
原來每次,薛以脈都是以這種視角來看自己的,這副身體被薛以脈承載時,所住的就是地板,而換回身體后,還是睡在了地板上,想想自己的身體還真是睡地板的料兒,簡然的心中滑過異常的感覺…
往日,為了方正,她幾乎與所有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在遇見薛以脈之后,她卻一次次的打破了常規,甚至在聽到薛以脈害怕自己睡時,她突然的就心軟了,居然要求自己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
這么瘋狂的想法,竟然出自自己之口,她究竟是怎么了…
“簡然,你睡了嗎?”
“沒有哦…”
“你會離開嗎?”
“……”簡然眼中一暗,她扯過一絲笑容,“今天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