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殺人滅口?”簡然冷哼一聲:“也對啊,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下得了手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的?”
“簡然,你想死!”薛以峯彎起身子,他一把抓住簡然的頭發,惡狠狠地看著她:“你別逼我!”
“逼你?我逼你什么了,薛董?”簡然吃痛地皺了皺眉,可在見到薛以峯這幅惡心的嘴臉時,還是不懼道:“如今這個社會,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嗎?”
“賤人!”薛以峯一把將簡然甩到一邊,“不要太不知好歹!”
“呵呵,敢問薛董,我不知好歹的點在哪里?”簡然一下子被推到了沙發上,胳膊處的傷口頓時使她吃痛到皺起眉來,她強忍住痛意,“我做了什么不合你薛董的口味嗎?”
“你…!”薛以峯氣急,他額頭處的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只能狠狠的看著她。
很快,車子停到了晚宴的地點,“薛董,到了。”
薛以峯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他冷冷地看向一言不發的簡然,說道:“跟我走。”
“如果我不呢?”簡然冷漠的看向他。
“不?”薛以峯扯了扯嗜血的嘴角,“你說得對,我這樣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簡然警惕性的望著他,“你想對我做什么?”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你所上的帝都大學,可是有著薛騰的股份呢。”
“……”簡然抿著嘴,她憎惡的望著他:“薛董就是這樣威脅別人的嗎?”
“去,還是不去。”薛以峯沒有回答她,胸有成竹的問道。
“……”簡然語塞,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著裝及發型,最終在薛以峯的威逼下同他一起下了車。
雖然她沒有船上薛以峯送給她的雪白小禮服,但是她的衣柜里也不缺乏小洋裝之類的套裝。今晚,她為了能夠出席今天的宴會,特意打扮了一番,頭發簡單的別了上去,留有絲絲縷縷的碎發,穿上一件亮黃色吊帶套裙,配上一雙銀色高跟鞋,雖不似禮服般別致,倒也看著舒服。
兩人下了車之后,有不少記者紛紛跑來照相,剎那間,簡然被閃光燈所包圍。如此大的陣仗,使她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挎著我的手臂。”薛以峯不動聲色的對簡然說道。
才不要。
簡然裝作沒有聽到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
礙于現場人數眾多,薛以峯對著鏡頭露出職業般的微笑,隨后自然的抓住簡然的手腕,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臂處,“攝像機這么多,如果你不想明天就收到退學通知,你大可以掙脫開。”
無賴…
簡然的胸前被氣得此起彼伏,卻還是乖乖的聽了薛以峯的話。
在攝像機的包圍下,簡然跟著薛以峯終于來到了宴會廳。
與簡然想象中的場景幾乎一樣,飲食區擺有長長的宮廷長桌,上有各種美食佳肴及美味甜品,過道上花團錦簇,一群上流社會的大人物及名媛手舉香檳,觥籌交錯,侃侃而談,其中不缺乏一些當紅明星,交錯其中…
簡然微微蹙眉,她的手心滿是汗,本以為今天的裝扮不足以引人矚目,可看到這些高貴優雅的名媛后,她渾身的一股子鄉土氣息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這時,一名身穿銀白色西裝,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走了過來,“薛董,好久不見啊。”
“趙董,好久不見。”薛以峯從服務生的托盤中接過一杯香檳,輕輕地碰了碰趙董的酒杯,“聽說趙董最近又開發了一處前景極高的地段,令人著實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