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煩意亂中,終于熬過了整整一夜。
清晨,簡然頂著一副碩大的黑眼圈打開了房門,薛以峯見到她這幅慘戚戚的模樣,一個沒忍住笑,撲哧一聲,“我說你,是不是站在墻壁邊上,偷聽了一宿?”
“什么偷聽,人家根本就沒有都沒有做!”簡然不滿的剜了他一眼,卻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薛以峯眸中含笑,“對了,我忘記和你說了,這間房間的構造,和他們二人所居住的房間構造剛好是一樣的,所以,墻壁的這邊房間是床,而那邊房間就是客廳了。”
“那又怎么樣?”簡然沒好氣道。
“拜托小姐,這你都不知道?”薛以峯好笑道:“所以,你不管用耳朵聽,還是借助什么東西,聽到的也只能是客廳的聲音,你不要忘了,客廳的最里間才是臥房,身處在同一間房間都幾乎聽不到臥房的動靜,更何況你還隔著一面墻壁呢。”
“……”簡然緊抿著嘴不出聲,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懊惱的想著:對啊,這一點她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薛以峯輕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樓下用早餐吧。”
“那…他們…”此時,簡然還全然惦記著隔壁不知動向的二人。
整整一夜的時間,兩個孤男寡女,到底干了什么事,不可能就像電視劇里所說的,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吧…
“當然要叫他們一起了。”薛以峯笑著說道:“你快去收拾一下吧。”
“不用收拾了!”簡然說著,就趕忙跑去隔壁,心急火燎的按了門鈴:“叮咚…叮咚…”
“怎么還不開門…”過了幾秒鐘,簡然心急道。
薛以峯在一旁默不作聲,從始至終,他的眼中皆是笑意。
“叮咚…叮咚…”簡然再一次按著門鈴。
就在她不安時,門這時被打開了,百合穿著浴袍,裸露著一側肩膀,她慵懶的搭在門上,望著簡然,冷哼一聲:“這么一大早來敲門,擾人清夢。”
見到百合的這幅模樣,簡然愣在原地,“薛…”
“你是說以脈嗎?呵呵…”百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簡然身后的薛以峯,“昨晚太鬧騰了,睡得有些晚,這不,他還在睡著呢。”
“不可能!”簡然不敢相信道:“你一定是在撒謊!”她說著就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百合,沖沖地走進了臥室。
!!!
百合說得對,薛以脈此時正在床上睡得香甜,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外,被子肆意的將他的下身遮擋住,其中,他旁邊的枕頭還隱隱有些褶皺,一地的衣服灑滿整間臥室…
見此情景,簡然懵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望著眼前這樣萎靡的一幕,她徹底軟了雙腿,踉踉蹌蹌的險些跌倒,還好薛以峯及時扶住了她:“小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巨大的打擊敲擊著她的每一處神經,簡然震驚的喃喃自語著:“他說過不會發生任何事情的…”
百合這時走了過來,她雙臂環繞,唇間勾笑:“傻丫頭,都告訴你了,男人的話不能信,你也不想想,一男一女度過漫長的夜晚,能做什么?以脈,也只不過是普通的男人罷了。”
簡然難過的望著沉睡中的薛以脈,樣子干凈無害,似是最純凈的存在,可是這個人,卻騙了自己,讓她像個傻瓜一樣,堅信著他的承諾…
感覺到空氣中的壓抑,簡然終于忍不住,發了瘋的一樣的逃出這間臥室…
“簡然!”薛以峯緊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