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了什么事…”宿舍的氣氛太過沉悶,簡然一頭霧水。
“恐怕以后,晴晴都沒臉在學校里待下去了!這都是你的錯,簡然!”吳美玲怒道。
“為什么…”
吳美玲的話,使簡然頓時心慌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難道和薛以峯有關?
望著手中破碎的禮服,她皺著眉頭,嚴肅的問道:“是不是薛以峯給了晴晴難堪?”
“何止是難堪,你知道當一個女孩子知道去陪喜歡的人赴宴,是存著多大的歡喜?你知道心情都云端一下子跌到谷底又是什么心情?你知道當薛以峯看到赴宴的人不是你之后,他竟然口不擇言,出口辱罵晴晴也就算了,甚至…”
“甚至什么…”
簡然的心臟咚咚直跳,果然…
果然是薛以峯的緣故!
“甚至當眾將為你準備的禮服從晴晴的身上扯了下來!”吳美玲心疼的喊道:“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公眾場所被一個男人扒衣服扒到所剩無幾,是多么大的羞辱嗎?!你讓她以后還怎么在學校里待?!”
“這…!”簡然的瞳孔驟然收縮,怎么會…
薛以峯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張,晴晴會受到這么大的傷害嗎?!”
簡然此時也完全慌了,“我…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外隨便瞎勾搭,與薛騰的兩兄弟糾纏不清,晴晴怎么會受到這種可怕的傷害?!”
“美玲,你怎么能這么說…”簡然失望的看著她。
她一直都將美玲視為好閨蜜,可她現在怎么能在生氣的時候說出令人心寒的話?
她的形象在她們的心中,已然這么不堪了嗎?
“難道不是嗎?你今天和薛以脈同居,明天又有薛以峯送花,甚至送禮服去晚宴,如果你不是在糾纏不清,他們為什么總是圍著你繞?把話說清楚,拒絕一個人,對于你簡然來說,很難嗎?!”
“我…”簡然頓時語塞。
是啊,就是自己搖擺不定,理不清對薛以脈的情感,才會在拒絕薛以峯之后,又會給他希望,甚至答應他去赴宴。
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堅決一點,果斷一點,讓薛以峯能夠完全死心,恐怕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也不會讓晴晴這么難堪…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簡然回過頭,自責的看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夏晴晴,“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發生這樣,如果料到薛以峯會這么對你,我一定不會讓你代我去赴宴的。”
“……”
“事到如今,你還說這些有意思嗎?”吳美玲沒好氣道。
“是啊,事到如今,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也已經沒什么用了。”簡然失落的低下頭:“我不祈求你們原諒我,我只希望這件事情以后對晴晴不會造成心理傷害…”
人心真的是太脆弱了,比玻璃還要脆弱,只要一不留心,玻璃就會產生裂縫,及時沒有破碎,也變不成當初的模樣了,這條裂縫會隨之到底,如若再多加碰傷,那這塊殘缺的玻璃便會支離破碎,直至變成碎渣、粉末,隨風飄走…
然而,這塊玻璃,當初只是因為一個毫不起眼的‘一不留心’啊…
夏晴晴的創傷,是簡然的過錯,她完全變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去安慰她,如何去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