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蕭清竹一臉的狐疑,劉玉瑤故作驚訝道:“妹妹,你難道不知道,此圖乃是一國之母才可用的,你在袖口上繡著,可是大不敬!”
“可是......”蕭清竹方要說話,張貴妃冷哼一聲:“小小養女竟然有這樣的心思。來人,把她拉下去關起來!”
“貴妃娘娘恕罪,臣女只是喜歡這個圖樣,并沒有不敬之心!”蕭清竹也慌了,她趕緊跪了下去。
皇后笑道:“罷了罷了,不知者不罪。劉招娣,你起來吧。”
張貴妃冷笑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要是一句喜歡就能免罪的話,那國中就無綱紀法度可言了。來人!”
皇后的臉色冷了一冷,卻被堵得說不出話。兩個侍衛走了上來,剛要拖走蕭清竹,柳側妃喝住了他們。
“且慢!”
柳側妃走了下來,她拉起蕭清竹的袖口看了看,笑道:“劉大小姐,你覺得四小姐的袖口繡的是什么?”
劉玉瑤戰戰兢兢地說:“是......是鳳凰!”
柳側妃舉起了蕭清竹的袖子,翻下了她的袖口:“皇后娘娘請看,劉四小姐的袖口繡的分明是幾只啄毛的花鸚鵡。可劉大小姐卻說這是國母才可用的圖案,真真是可笑至極。”
花鸚鵡?
眾人定睛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是。只不過這鸚鵡尾巴長了點,乍一看還真有點像鳳凰。
原來,早在柳側妃和蕭清竹同乘一車之時,柳側妃便被蕭清竹袖口上奇怪的圖案吸引了。鸚鵡做繡樣本就少見,繡的這樣詼諧的也是頭一回見到。柳側妃因此還笑了一通,說她心思當真與眾不同。
柳側妃笑道:“都說劉大小姐才情不俗,可是今日卻連鸚鵡和鳳凰都分不清,可見傳言不真。”
劉玉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輕咳了一聲:“咳,臣女......臣女眼拙了,冤枉了妹妹,還請妹妹原諒。”
太子端起一杯茶,冷笑道:“眼拙尚能補救,可心思若壞了,就沒得救了。劉大小姐,你說呢?”
劉玉瑤深深地垂下頭去,不敢說話。張貴妃怨恨地看了蕭清竹一眼,冷笑道:“誰還沒看錯過幾樣東西?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也算是給劉四小姐一個警醒。”
太子笑道:“若因為看錯了東西而冤枉一個好人,那罪過可就大了。貴妃娘娘這樣輕描淡寫,不會是蓄意偏袒吧?”
“你!”張貴妃氣得瞪起了眼睛,“這不是沒有冤枉她嗎?”
“好了好了,這都是小事,不必爭吵。”皇后娘娘來打了個圓場,“都散了吧,本宮也乏了。”
“是!”
眾女子紛紛告退。
蕭清竹悶笑不已地走出了宮門,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她身邊掠過,一把就從她的手中將笛子抽了出來。
“嗯?”蕭清竹回過了頭,只見張婉君正摩挲著笛子,她的臉又腫又紫,就像吃了發酵劑一般,鼻子眼睛都陷了下去。
蕭清竹嘆了口氣:“張小姐,你想干什么?”
張婉君費力地抬起眼瞼,惡毒地望著她:“好一個劉招娣,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說著,便將笛子丟還給她。
蕭清竹一把接過笛子,默默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