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笑道:“哪里的話!司馬夫人照顧幼童,自是辛苦。本宮哪里會見怪呢!妹妹,咱們走吧!”說著,柳側妃就攜了蕭清竹的手。
劉玉嬌款款拜了下來:“妾身恭送側妃娘娘,恭送劉四......小姐!”
柳側妃帶著蕭清竹走遠了。劉玉嬌抬起眼睛,滿眼都是惡毒。
走了沒多久,柳側妃便問道:“妹妹,你怎么看剛才的事?”
蕭清竹笑道:“司馬杵明顯是有備而來嘛。我猜,太子殿下要得一個有力的臂膀了。”
柳側妃笑道:“是啊,妹妹也看出來了。司馬杵這邊一旦站穩,太子殿下何愁不能登基呢?只是妹妹,你也應該在太子這里多下點工夫了。”
蕭清竹低頭笑了笑,不置可否。
柳側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其實啊,太子殿下是個極好的人,妹妹你只要用心去體會,自會知道你在太子殿下心中有多重。太子殿下告訴過我,從那一日在伏龍會場遇見妹妹,就心心念念的忘不了了。”
蕭清竹轉過了頭:“所以,姐姐你知道我的身份?”
柳側妃含笑點了點頭:“是啊,太子殿下把什么都告訴我了。”
蕭清竹嘆道:“太子殿下對姐姐真是信任啊!其實姐姐才是最適合太子殿下的人,只是殿下一直對我用錯了心思,以至于沒有注意到。”
柳側妃輕描淡寫地嘆道:“嗨,那又有什么打緊呢!只要太子殿下高興,我什么都無所謂。”
主仆三人一邊走一邊說,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燈謎會場。這里人山人海,熱鬧異常。各種花燈在街頭街角擺的滿滿的,三人俱是開心不已,柳側妃玩心大起,她順手從一個牡丹花樣的燈下拈下了一條燈謎。
“我看看哈:傲骨如斯焚不盡,焦枝亦要待春風,打一種花......這個簡單,是牡丹!”
柳側妃看向攤主,攤主笑稱是,將牡丹花的燈摘了下來,送給了柳側妃。
蕭清竹也拈了一個,她打開看時,只見上面寫道:破冰一現真顏色,寂寞黃花自在開。打一種花。
這是什么呢?臘梅嗎?蕭清竹皺起了眉頭,臘梅的話,可破不出冰層。
她實在是不擅長這個。
柳側妃拿過來一看:“哈哈,這個啊!這可冷門了!”她對著攤主微微一笑:“這是頂冰不是?”
攤主笑稱是,他又贈給柳側妃一個黃鶴樣的燈籠。柳側妃大方地將它送給了蕭清竹。
蕭清竹問道:“頂冰?那是什么?”
柳側妃笑道:“這是生長在寒冷地區的一種花,黃色。小小的一朵,伏地而生。冬末春初的時候破出冰層,非常可愛。你不知道很正常,這花太少見了。”
頂冰啊......蕭清竹微笑起來:這種花她見過,前世,它叫冰凌花。
采菱也起了興致,她隨手拈下一個燈謎,只見上面寫道:碧草秋風一蔟紅,望鄉回首路無窮......打一花。
“這是什么花?”采菱皺起了眉頭,柳側妃也沒猜出來:“咦?”
電光火石間,蕭清竹想到了什么。她頓時打了個激靈,忙一把將謎面扯碎丟掉,嘴里笑道:“這個不通,不猜了。”
采菱見小姐臉色不對,便也將這謎面丟開。三人又玩了起來,絕口不提謎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