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竹詫異地看著他:“父親......”
劉丞相面色如常:“你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女兒,這回出了閣,該有些梯己傍身,不至于有了急事手忙腳亂。”
蕭清竹只覺得心中一陣五味陳雜,是酸是咸竟一時說不清了。見蕭清竹捧著盒子發呆,劉丞相擺了擺手:“快回去吧,天也晚了,我要就寢了。”
有生以來,蕭清竹第一次恭恭敬敬給劉丞相行了個大禮:“女兒告退。”
走出了書房,蕭清竹望向了天空。天上的厚云不知什么時候散開了,一輪明月靜靜地掛在天上。夜晚的風很涼,蕭清竹只覺得一身輕松。
至此,她在劉府沒什么好掛念的了!
路過湖邊,蕭清竹看見了那日被她炸毀的假山。她撫摸著碎石上的一株蘭草,開始發起呆來。
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的人。這感覺,仿佛就像昨天似的。
小小的蘭草在風中搖曳著,根系已經出土了大半。蕭清竹抓了一把土,將它裸露在外的根仔仔細細地掩住了。做完了這些,蕭清竹拍了拍手,轉身欲離開。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在假山后響起。蕭清竹立刻警覺起來,她抽出了斷劍。
“誰?!”
“叮當!”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蕭清竹擋下了一枚飛鏢。只見一個呼呼啦啦的身影在假山后一閃而過。蕭清竹想都沒想,立刻追了過去。
“出來!”
那身影且戰且退,一路引著蕭清竹直到河畔。他的身法雖差,但明顯靈力不低,饒是蕭清竹用玄鳥步法,卻只是將將地追了個一前一后。
“站住!”
二人你追我趕,打打停停。不多時,那身影氣喘吁吁,他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丫頭身法不錯嘛,不跑了不跑了!”
蕭清竹只覺得這聲音格外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再仔細一想,咦?
蕭清竹忍不住問道:“你是......王昌德?”
她記得去年在太子府,朦朦朧朧中聽過他的聲音。
王昌德倒也不想隱瞞,他撕下了臉上的黑布:“不錯,我就是王昌德。”
蕭清竹皺起了眉頭:“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來害我做什么?”
王昌德拿出拂塵,搭在了胳膊上:“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蕭清竹對這種神棍一向瞧不起,她冷笑道:“你可真夠膽大的,連這種錢都敢賺。”
王昌德笑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小丫頭,你認栽吧!”說完,他甩出拂塵,掃向了蕭清竹的面門。蕭清竹忙向后一仰,拂塵甩空了,身邊一片灌木呼啦啦地被靈力風掃了個平。
蕭清竹頓時對王昌德刮目相看:喝,這神棍有幾下子!她忙斷劍一揮,周遭的草木刷刷瘋長,很快就將王昌德團團困在里面。
王昌德哈哈大笑著,再次甩起了拂塵。周邊的草木就像遭了龍卷風一般,瞬間被卷得干干凈凈。王昌德好模好樣地從風口走了出來:“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嗎?”
蕭清竹不欲與他糾纏,她想趕緊脫身去找采薇求助。眼見王昌德慢慢逼近,蕭清竹從袖子里掏出一把毒蕁麻籽,狠狠地甩向了王昌德的臉。王昌德以為是什么暗器,忙用拂塵甩開。哪知道毒蕁麻籽輕飄飄的,粘性又大,被他這么一甩,竟細細密密的粘在了王昌德的拂塵上、衣服上。
“哈哈哈哈,打不過就揚沙子嗎?”王昌德不屑一顧,“小孩子的把戲!”
蕭清竹眉頭一皺,口中大呼一聲:“生!”蕁麻籽立刻在王昌德身上發了芽。這下可不得了,王昌德宛如碰到了蝎子蜈蚣般,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
“什么東西?!”
趁王昌德拼命地抖落身上的毒蕁麻,蕭清竹趕緊向遠處跑去。她想去找采薇來幫忙,哪知道剛跑出幾步,一陣賊風吹來,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