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不要老,不要死啊!”
就在這時,只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盡須發,連腮幫子也快速癟了下去。他顫顫巍巍地撐著扁擔,拼命想穩穩地站住。
那模樣就像個老喪尸似的。
蕭清竹頓時被嚇得屏住了呼吸:這可比恐怖片刺激多了。
老頭蠕動著沒了牙齒的嘴,似乎在喊著些什么。蕭清竹眼看著他慢慢堆在了地上,當正午的太陽照在他身上的時候,只見他的皮膚迅速干裂,爆開,最終,在一聲蒼老的慘叫聲中,盧綸仙人化為了一堆黑灰。
蕭清竹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這老頭的壽數早就到了,只是依靠著長生果才茍活于世。一旦長生果消失了,他也就失去了存活的資本。
這哪里是什么長生仙人,根本就是一長生果奴!
蕭清竹走出了靈泉,她直接躺在了青青的草地上。此時的太陽正好,她一邊曬太陽一邊思考著一些事情: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規律,她也怕死,但是絕對干不出為了續命而殺人的事兒來。
畢竟她死過,回頭想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坦然接受也就是了。
可惜了,那個老東西白活了這么大歲數,竟連淡定倆字都做不到。
蕭清竹翻了個身,將自己身上曬得暖洋洋的。一陣小風微微地吹過,蕭清竹犯困了,她稍稍地小憩了一會兒。
當她醒來時,日頭開始微微偏西。蕭清竹穿好了衣服,從空間里走了出來。四周被靈力摧毀過的痕跡令人觸目驚心,而最令蕭清竹唏噓的,莫過于那一小灘黑灰。
她徑直走過去,望著那灘黑灰發愣。突然,她似乎發現黑灰里有什么東西。蕭清竹拿起了老頭的扁擔,在黑灰里撥來撥去,很快,一塊巴掌大小的白玉腰牌出現在這里。
蕭清竹將腰牌拿了起來,只見上面用七扭八拐的筆畫刻著兩個字:靈風。蕭清竹又將腰牌翻了過來,那后面還有三個字:西舵主。
蕭清竹心里頓時呵呵一聲:這何不可藏得可真夠深的!把那靈風派打理得名聲在外,看起來像名門正派,沒想到背后竟然還干這樣的勾當。
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蕭清竹收起了腰牌。就在這時,只見臭子突然扭扭捏捏地走了過來。它試探性地走了兩步,又停了停,最后看蕭清竹似乎沒有責備它的意思,方才慢慢靠了過來。
蕭清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地打了驢臉一下:“你還知道自己做得不對!遇事兒就撒丫子跑,根本指望不上!”
臭子垂著大大的驢腦袋,對小主人的怒火并未反抗。蕭清竹這才跨上了毛驢,咯噠咯噠地繼續趕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