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笑道:“前幾日我做藥丸的時候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在里面加了十足十的逍遙草。三日后,他必上癮。到時候一天不吃藥丸,就會如萬蟻噬心般難受,到時候他就會乖乖回來了。”
蕭清竹頓時聽得一激靈,她不禁暗暗后怕:幸好自己機警。要是沾了這東西,這輩子都毀了。
看來傻子不能在這地方待下去了。弄不好救出來也活不了多久。
傻子撒完了尿,樂顛顛地又跑了回來。很快,床位上又鼾聲如雷,幾個教習弟子走了出去。蕭清竹松了一口氣。
她閉上眼睛睡去了。次日,當日上三竿的時候,蕭清竹一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人都已經直挺挺地坐在了床上,除了傻子還在呼呼大睡。
蕭清竹忙學著他們的樣子,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正在這時,兩個教習弟子走了進來,開始給每個人分發藥丸。
那些人一見到藥丸眼睛都放光,他們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流了滿嘴的涎水。教習弟子有條不紊地將藥丸分發下去,每個人一拿到藥丸,立刻像得了寶貝般吞了下去。
路過傻子那里時,教習弟子將藥丸放在了他的枕頭旁。蕭清竹趁他們不注意,將傻子的藥丸換成了大山楂丸。而她自己,則又拿出一枚強身丹,裝模作樣地吞了下去。
當所有人都吃完藥丸后,大師父又出現在門口,她大喊了一句:“練功啦!”
房間里的人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如僵尸一般直奔練功房而去。傻子也被叫了起來,他不情不愿地吞下了藥丸,跟在了人群的后頭。
所有人都坐在了練功房。教習弟子還像昨日一樣,教他們一種搖頭晃腦的練功方式。蕭清竹學來學去,只覺得不耐煩。但看其他人,不僅學得津津有味,似乎還很舒暢。
蕭清竹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的靈力在慢慢增加,甚至連傻子都隱隱開始有了靈力波動。蕭清竹大為驚訝:這樣的修行方式,一沒心法,二沒秘籍,只這么晃晃腦袋,怎么進步就如此之大?
如果說都是藥丸的緣故,那每日只吃那藥丸就是了,為何還要費盡周折,教這么個動作?
蕭清竹跟著練來練去,屁都沒練出來。傻子練一會兒就睡著了,教習弟子也不去勉強他。只是當大伙練到正酣時,突然一個人捂著喉嚨,啊啊地喊了起來。
蕭清竹見他面色青紫,眼看就要提不上氣來。正在焦急時,只見一個教習弟子跑過來,她順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下水壺,直接將紅紅的液體倒在了那人的嘴里。那人立刻安靜了下來,隨即沉沉的睡去。蕭清竹聞到一股甜腥甜腥的味道,她明白了:那是人血!
看來這門功夫需要飲用人血才能練成,怪不得那藥丸里加了那么多的血。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煉的東西。
蕭清竹一陣膽寒:這天坑里那么多的人,得要多少人血才能維系下去?
她有點待不下去了,之前要對此事刨根問底的心思登時被澆滅了一大半:這里的水尚且如此之深,更何況整個靈風派?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
她決定找機會帶傻子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子跑了過來:“大師父,舵里開會了,舵主要你們過去呢!”
“哦,好的,我這就去。”大師父對最小的那個教習弟子囑咐道:“帶他們下去吃飯,然后讓他們休息休息。等我回來再說。”
“好!”那個教習弟子答應著,目送她們離去。蕭清竹眼睛一亮:趁這個機會,她可以帶著傻子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