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受傷并不重,一個時辰后便悠悠轉醒。只是頭腦還是暈沉沉的,據他說,看人都是雙影的。
就這,劉峰還嚷著要去趕路。眼見劉峰一站起來就直打晃,二人忙要他趕緊躺下來休息。安頓好了劉峰,蕭清竹管掌柜的要了一把剪刀,隨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緊緊地鎖上了門,方才拿起剪刀,剪去了肩膀上被血跡粘住的衣服。當干硬的棉麻纖維從傷口中生生扯出來時,蕭清竹疼得齜牙咧嘴。鮮血再一次涌了出來,蕭清竹回過頭去,這才勉強看清自己身上的傷。
慘不忍睹!
從肩膀到后背都被血冥爪撕爛了,黑紅色的血深深地凝在傷口里,顯得觸目驚心。可讓蕭清竹奇怪的是,這樣的傷雖然可怖,她卻絲毫沒有感染的跡象。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受了重傷,卻能很快恢復過來。
或許是靈泉水的作用吧!
蕭清竹長嘆了一口氣,她打開空間,再次將整個兒身體全部浸入靈泉中。背上很快傳來令人舒適的麻癢。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感覺太放松了!
當傷口長好之后,蕭清竹從空間里走了出來。她穿上一件便衣,走到窗前把窗簾關得死死的,方才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這次是咚咚咚的敲門聲把蕭清竹吵醒的,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發現外面已經亮天了。
“蕭姑娘,你怎么了?”
“快開門吶!”
蕭清竹揉了揉眼睛,她迷迷瞪瞪地走下了床,打開了門。
“嗯?怎么了嘛?”
劉岱和劉峰雙雙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可算開門了!”
“你再不開門,我們都要踹門進去了!”
蕭清竹一臉的疑惑:“怎么回事?”
劉岱指了指外面:“早上就張羅走,來叫你三次你都沒醒。結果現在都下午了!我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都下午了?”蕭清竹瞪大了眼睛,“我睡了這么久嗎?”
劉峰指了指外面:“你瞅瞅,太陽都偏斜了。”
“你們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洗漱!”
蕭清竹慌不迭地回到房間,關上了門之后,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一向睡臥警醒,怎么這次他們在外面敲了這么久,自己一點兒都沒發覺呢?
看來自己真的是累壞了。
當蕭清竹再次走出房間時,劉氏兄弟正帶著傻子在樓下用餐。傻子這兩天看起來蔫蔫的,時不時就打瞌睡。蕭清竹知道,這是失魂丹的余毒未清。
劉岱早就托掌柜的租好了馬車。幾人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絕塵而去。
四人都感覺格外的輕松,包括傻子都不再鬧事故。馬車夫是個健壯的小老頭,他很善言談,這附近的風土人情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劉峰對此很感興趣,他頭一個問題,就是問這附近有什么好的物產。
他想給劉峰酒樓添加一些新菜式。
車夫哈哈笑道:“要說這附近的物產啊,我倒是知道哪有。就你們要去的馬倌村,那里出產一種咸螺,只用清水煮煮,那味道就極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