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葉子望著蕭清竹的背影,悄聲問劉峰道:“她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啊?”
劉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嗨,左不過是為剛才一句話生氣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春葉子微微一笑:“其實我都明白,我的行當注定了入不了她的眼。沒所謂,我早就習慣了。”
這話說得有些辛酸。劉鋒頓了頓,安慰她道:“出身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這個不能都賴你。”
春葉子有些黯然地蹲在了火堆旁,她一邊剝著兔子皮,一邊嘆道:“其實,我連自己到底是哪里人都不知道。談何出身呢?”
劉峰好奇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講?”
春葉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是我師父撿來的,我爹娘是誰,至今我都不知道。”
劉峰一愣。春葉子繼續說道:“師父說,那年我才三歲左右,被人丟在盧倫山城外的一個草稞子里。那天夜里他偷完了東西回來發現了我,怕我被狼叼了去,就養了我一場。”
隨后,她指了指脖子上一枚新月形的玉墜子:“自打我被撿來,身上就戴著這個,師父說我是春天撿的,又怪可憐的,就索性叫我憐春。師父消息靈通,我后來也不賴。只可惜,這么多年我找爹找娘,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劉峰同情地望著她:“你不要急,更不要自輕自賤。不如這樣吧,你跟我來奔雷門好不好?以后我幫你一起找你爹娘。”
春葉子的眼睛一亮,她當即丟下兔子,握住了劉峰的手:“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峰有些局促地望著她的動作:“當然了。”
春葉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臉上一紅,趕緊松開手繼續剝兔子。劉峰心里卻像揣個小兔子一樣咚咚亂蹦。
女孩子的小手真軟啊!
劉岱躺在樹杈上聽完了兩人的對話,只覺得劉峰有些沖動和不妥。他疑惑地望著喋喋不休的春葉子,莫名地心神不安。思來想去,他從樹杈上蹦了下來:“我去找找蕭姑娘。”
“哎,你快去快回。”
與此同時,蕭清竹正喂臭子吃野果。臭子吃了幾顆之后就耍脾氣尥蹶子,它一邊蹭樹干,一邊啊嗚啊嗚地叫個不停。蕭清竹被它叫煩了,索性一把將它推進了空間。哪知道躲進了空間的臭子反而脾氣好了起來,它喝了兩口靈泉水,隨后開始嚼起靈藥來。
“真是給你慣的!吃矯情了不是?”
蕭清竹笑罵了一句,關上了空間。就在這時,劉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蕭姑娘,你在干嘛?臭子呢?”
蕭清竹漫不經心地說:“放心吧,丟不了。你怎么來了?”
劉岱坐在了她的身邊:“我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蕭清竹微微一笑:“生氣倒談不上,但是我有些疑惑。”
劉岱問道:“疑惑些什么?”
蕭清竹低聲說道:“那個春葉子,這一路上已經不知不覺地把我身上搜了個遍。你們沒發覺,而我只是假推不知道。”
劉岱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蕭清竹笑道:“這不才騰出機會么!劉峰是個實心眼,就算告訴他,他也只是會勸她金盆洗手。而我,懷疑她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