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岑被捏的生疼,他掙脫不開,只得大喊道:“是春葉子,是春葉子交給我的!她說她逃不掉了,讓我有機會把這個給劉峰,就說她謝謝他!”
蕭清竹忙一把走過去拉開了易雍。劉岑捂著被捏疼的肩膀,滿是狐疑地望著蕭清竹。蕭清竹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多話。
“易大叔,你這是怎么了?”
易雍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兒。小寧子適時地倒了一杯水給他,易雍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個吊墜,是我親手給我女兒打磨的。那個春葉子,很有可能是我的女兒!”
蕭清竹當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事情都這么寸呢!
易雍凝視著這個吊墜,喃喃自語道:“這么多年啦,這么多年,我終于熬出頭了,熬出頭了啊!”
他渾身不停地顫抖,眼角似乎有淚水在溢出。蕭清竹冷靜地看著他,默默地等著易雍平靜下來。
大概一盞茶的工夫后,易雍突然停止了顫抖,他長出了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滄桑與嚴肅。
“這件事我會出手幫你們的。”
蕭清竹不敢多問,她只是點了點頭:“好。”
易雍恢復了平淡的語氣:“直接去闖南舵,我心里也沒譜。不過我有個主意,應該是可行的。只是需要些時間。”
“請講。”
易雍說道:“南舵主有個老相好,一直住在在離碧城不遠的許家莊里。”
蕭清竹追問道:“可是許庶?”
易雍點了點頭:“對的,就是他。據說南舵主當初就是因為被許庶辜負,出走了十年之久。不過自打她回來之后,一直沒敢去看過許庶,想來還是對他有舊情吧?”
蕭清竹皺眉道:“你打算怎么辦?”
易雍說道:“這個人和我有幾分交情,我打算把他找來,好好勸勸這個南舵主。如果不行,再來硬的也不遲。只是,來回路程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時間盡量往后拖。”
蕭清竹豁然開朗:“好,我同意這個建議。不過你還是盡量快些,南舵主陰晴不定,我不知道能拖住她多久。”
易雍想了想,從柜臺下面掏出了巴掌大小的金錘子:“這個你拿著,如果南舵主不答應,你就把這個東西給她看,她一定會考慮你的提議。”
蕭清竹一愣:“這是......”
易雍還沒等說話,旁邊的小寧子接茬道:“這是掌柜的信物!你別小瞧我們掌柜的,他可是個相當厲害的靈士,所以在這碧城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蕭清竹看了看易雍,突然覺得這個不問世事的大叔似乎沒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蕭清竹接過了金錘子,揣在了袖子里。
“我現在就出發,你正午的時候就去赴約吧。對了,這位小兄弟。”易雍拍了拍劉岑的肩膀,“你和我一起去,許家莊那邊,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幫忙呢!”
劉岑見他說得莊重,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蕭清竹則感激地望了易雍一眼:支開劉岑這個小屁孩兒,很多事她也就能放開手腳了。
事不宜遲,易雍草草地囑咐了幾句后,便匆匆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