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雍搖了搖頭,他對著門里大喊道:“許庶何在?”
那聲音聽起來不算太高,卻穿透墻壁,震得窗戶嗡嗡直響。劉岑納悶地望著易雍:“這能行嗎?”
不多時,只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富家公子帶著妻兒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很年輕,模樣也算端正。還未等易雍開口,許庶立刻鞠躬行禮。
“易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隨后他回頭大罵管家:“易先生來了,怎么不早點來報?”
管家立刻低下頭連連認錯。幾個下人立刻看得呆住了。易雍伸手止住了許庶的怒火,他向他身后看去:“不怪他們,是我沒說明白。這是你的妻兒?”
“是啊!”許庶忙將三個孩子叫過來:“這是內子花氏。這三個是我的兒子,大孩子今年已經八歲了,老二也六歲了,這是老三,去年才出生。快,向易伯伯問好。”
兩個大些的孩子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小孩子哇哇叫著,直往奶娘懷里撲。
易雍順手從袖子里掏出三支精致的小金筆送給了三個孩子:“拿著吧,伯伯給你們的見面禮。”
許庶忙替孩子們接過了東西:“哎呀,這太貴重了!易先生,這我可受不起。”
“你要是不收,接下來的事我都不好開口了。”易雍淡淡地說,“我今日來,是有要事求你幫忙。”
許庶忙說道:“易先生的事就是許某的事!這樣吧,咱們先進來,待我備下酒菜......”
易雍忙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此事人命關天,你現在就得和我走。”
許庶聽他說得嚴重,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易雍說道:“我要你跟我去碧城見一個故人。”
“碧城的故人?”許庶皺起了眉頭,“除了易先生之外,我在碧城沒有什么熟悉的人啊!”
劉岑詫異地望著許庶,又看了看易雍。易雍冷靜地說道:“鮑姮娥你可還記得?”
“鮑姮娥?”許庶先是喃喃地重復了一遍,隨后反應過來:“啊,我想起來了,這人我確實認識。她怎么了?”
“來不及了,咱們邊走邊說。”易雍指了指身后的馬車,“走吧,路上我再和你慢慢解釋。”
“哦,好!”許庶趕緊囑咐了下妻兒,隨后跟著易雍進了馬車。路上,易雍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下,許庶聽得連連拍腿感嘆。
“哎呀......怎么這么多年不見,鮑姮娥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劉岑忍不住問許庶道:“許大叔,那個鮑姮娥和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許庶嘆道:“這事兒說起來話長了。十二年前,鮑姮娥就是碧城名震一時的花魁。那時候我才二十五歲,跟著家里人在碧城學做生意。有天晚上回來時,遇見她被碧城一大財主當街羞辱,我上去為她說了兩句公道話,替她解了圍。哪成想就因為這件事,她竟為自己贖了身,公開表示要從良,還揚言非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