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叫一聲,想要去阻止青衣的動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軟鞭如長蛇一般飛了出來,一下子就勒斷了青衣的脖子。眾人回過了頭,只見南舵主站在門口,神情復雜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劉岑跑了過來,從許庶手中接過了蕭清竹:“交給我吧!”
“好。”
蕭清竹趴在劉岑的背上,被帶到了一邊。南舵主也不去理他們,她只是呆呆地望著許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還是許庶先開了口。面對這個癡戀了自己十多年的故人,許庶感到既陌生又尷尬,他別扭地問道:“你......過得好嗎?”
南舵主反問道:“你說呢?”
許庶長嘆了一口氣:“我們都老了啊!當年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南舵主垂下了眸子,她喃喃地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許庶指了指不遠處的易雍:“受易先生所托,過來幫他個忙。”
南舵主嘆道:“若不是他,你是斷不會來見我的,是嗎?”
許庶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兩年前我跑山時被劫匪盯上,幸得易先生路過并出手相助。所以易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南舵主的神情明顯黯淡了一下:“你......過得如何?”
許庶直白地告訴了她:“我成了家,有了三個孩子,大的已經八歲了。總體來說,過得不好不壞吧。”
“哦。”南舵主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你的夫人,大概很漂亮吧?”
許庶搖了搖頭:“不及你十分之一的風采。”
南舵主驟然抬起了眼睛,惱恨地望向了他:“那為什么當初你娶的不是我?”
許庶嘆道:“因為我從來就沒對你有過那樣的心思,只是路過幫你一把而已。說真的,就算真讓你做我的妾室,我也只會把你當成小妹妹來看。”
南舵主吼叫道:“你當時為什么不跟我說清楚?!”
許庶同情地望著她:“我跟你說了很多次,只是你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自顧自的做了很多事情。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
南舵主蹙起了眉頭,當年的事,很多細節慢慢的浮現出來。
是啊,平心而論,許庶從來沒說過要娶她。是她自己故意忽略了這些東西,一廂情愿的認為,許庶就是終身的依靠。
而一旦他做不到自己所期望的,她便因愛生恨,不僅敗壞他的名聲,讓他在碧城待不下去,還顧影自憐了這么多年。
望著淡漠如水的許庶,南舵主徹底泄了氣。
許庶環望著廣寒宮感嘆道:“當年你說你要從良,我是真心為你高興,沒想到,你到底還是重操舊業了。”
南舵主臉色如灰,苦笑著問道:“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許庶唉了一聲:“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不抵你當年。那時候你天真爛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