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大怒,她拔出一把彎彎的刀子,狠狠地劈向了蕭清竹。蕭清竹玉手一晃,斷劍憑空出現在手中,架住了卓雅的彎刀。二人你爭我搶,打得昏天黑地,面具在她們之間滾來滾去。最后蕭清竹打煩了,一聲怒喝之后,地上的枯草便如同得了令一般開始瘋長,將卓雅的腳死死地纏住。
“你耍陰招!”卓雅怒叫著,企圖掙脫草木的糾纏。
蕭清竹冷笑道:“別把沒見識當理說!”說著,便去撿拾面具。
卓雅一見大事不好,便狠狠地擲出了彎刀。蕭清竹沒想到她連武器都可以丟掉,彎刀飛來差點剁掉了她的手指頭。震驚之余,再回頭見卓雅,只見她周圍的一切全部凍成了冰疙瘩,伴隨著一股駭人的冷氣,卓雅撲到了蕭清竹面前。
“凍死你個中土人!”
蕭清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凍僵了,她的動作迅速遲鈍了下來。卓雅哂笑著,低頭去撿拾面具。然而就在這時,一堆草籽如同風沙一般飛撲向了卓雅,隨即在她周身發芽、瘋長。卓雅被纏得死死的,連喉嚨里都長出草來。眼見面具就在腳邊,她不得不一邊掙脫草木的糾纏,一邊和蕭清竹一樣,動作遲緩地去拿面具。
二人爭奪著面具,誰也不肯松手。隨著她們逐漸發力,面具撐不住,啪的一聲裂開了。二人各抓著面具的一半,氣喘吁吁地瞪著對方。
看客們紛紛喝起彩來:這場決斗實在是太精彩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能有跟族公主斗成平手的人。北宮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二人說道:“你們根本沒分出勝負,還是不要比了吧。”
二女皆是咬牙切齒:“沒門!”
北宮風見她們皆是氣急敗壞,便勸道:“那你們先把對方放開好不好?”
蕭清竹和卓雅怒視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喊道:“她先放!”
北宮風無法:“你們總不能這樣對峙一夜吧?”
卓雅怒道:“這都得賴北宮兄!為什么接受我挑戰的不是你,而是她?!”
北宮風頓時不知如何再勸了。蕭清竹和卓雅劍拔弩張,她們僵持著,誰也不肯放松一步。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帶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美貌女人走了過來,北宮風立刻向二人行禮,他深深地彎下腰去,并將雙臂交叉在胸前,那年輕人立刻將北宮風扶了起來,并笑著說了句什么話。蕭清竹見北宮風如此,便知二人身份不尋常。
寒暄結束后,年輕人來到二人跟前。見二人如此局面,便已經猜到了一二分。那年輕人對著卓雅喊道:“卓雅,不得無禮!”
“可是,大兄,她......”卓雅不服氣地喊了起來。
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笑道:“小妹,聽你大兄的話,不要太任性!”
卓雅無法,她狠狠地剜了蕭清竹一眼,隨即打了個響指,蕭清竹周身的冰殼子立刻碎裂開來。蕭清竹亦是打了個響指,卓雅身上的雜草便重新化為草籽,四散飄去。
北宮風立刻說道:“清竹,快快行禮,這位是丁零王,這位是大妃。”
蕭清竹立刻學著北宮風的樣子,對著他們行以大禮。北宮風笑道:“察汗大兄,這是我的手下蕭清竹,平素疏于管教,導致剛剛多有冒犯,還望大兄不要介懷。”
蕭清竹一聽這話極為不舒服,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一句狗東西。丁零王將蕭清竹一把扶了起來,對著北宮風笑道:“怎么會介懷呢?北宮兄,你的手下真是好手段,我察汗今日漲了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