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沖著卓雅作了個噓的手勢,隨后便將耳朵貼近了其中一個洞口。聽了半晌,沒聽出什么門道來。
卓雅有些著急:“蕭,快點兒,他似乎要追上來了。”
“別出聲!”
蕭清竹屏息凝氣,閉上了眼睛。就在她全神貫注的一剎那,她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突”的一下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隨后便輕飄飄地向其中一個洞口飄去。
嘿,自己又脫殼了!
她只覺得思維在飛快地運轉,視力似乎也不受黑暗的影響。她快速地穿過巖壁,來到洞的最深處:只見這里的路越走越窄,最終是個出不去的死胡同。
蕭清竹想了想,直接穿透巖壁走進了另一個洞。這個洞亦是越走越窄,走到最后卻不是死胡同,而是一條暗河。蕭清竹如同水鬼一般潛進了暗河,蕭清竹仔細看了看周圍,只見水底的細小沙石都在慢慢地向一個方向移動。
看來這是一股活水。
就在她要繼續向下探查的時候,突然只覺得頭疼欲裂,精神力似乎大為削弱,她輕飄飄地躺在水里,不受控地向下沉去。漸漸的,她對周圍的感知越來越少,整個人被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平和所包圍。
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蕭清竹什么也不想了,她十分疲倦,只想好好地沉睡下去。
與此同時,卓雅正焦急地搖晃著蕭清竹的身體:“蕭,你怎么了,快醒醒!”
蕭清竹仿佛一具尸體般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漸漸弱了下來。卓雅嚇壞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從腰包里掏出幾根給牛放氣的骨針,狠狠地戳向了蕭清竹的人中。
正昏昏欲睡的蕭清竹猛然被一陣難耐的劇痛所驚醒,她覺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向洞外飛去,一直飛到岔路口處,只見卓雅正用骨針狠狠地刺自己的人中和指尖,蕭清竹又氣又急,還沒等她出聲責罵,便躺回了自己的身體。
只聽“嗷”的一聲,蕭清竹“騰”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你太狠啦!干嘛用扎牛的針扎我?”
卓雅卻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朝著蕭清竹的肩膀狠狠地捶了一拳:“你嚇死我了!讓你選條路,你差點死在這兒!”
蕭清竹這才發現自己的境地:精神才出竅了這么一會兒,指尖都已經涼下來了。她再也氣不起來了,對著卓雅笑道:“你放心,我已經知道該走哪條路啦!”說著,她指向了有暗河的那一條:“這里邊有一股活水,只是不知深淺。咱們就走這一條。”
卓雅有些為難:“一會兒要游泳嗎?我可不會水啊!”
蕭清竹問道:“那你會扎猛子不?”
卓雅點了點頭:“那倒是會,只是憋不了太久。”
蕭清竹皺了皺眉:“事到如今,咱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條河到底有多長,到底能通到哪里。我只能保證在我還憋得住氣之前,一直拉著你。”
卓雅咬了咬牙,狠下心來:“橫豎都是死,那就去賭一把吧!要是這次咱們能活著回去,你一定要和我大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