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竹只覺得一陣麻痛從右臂傳來,她擼起袖管,仔細看時,卻發現右臂光潔如舊,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再活動活動,痛感便消失了大半。蕭清竹只以為是自己長久沒有活動導致的,也并沒有怎么在意。
“咦,手心里幾時長出來這個?”
蕭清竹詫異地望著手心里的細長的朱砂痣,用力搓了搓。朱砂痣從手心隱了下去,但隨后又顯了出來。蕭清竹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傷了,也就并沒有在意。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丁零大妃琪娜從賬外走了進來。
“蕭姑娘,你終于醒了。”
蕭清竹立刻從榻上站了起來:“大妃,卓雅她......”
“卓雅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當時的情況不大好,西山那邊條件惡劣,扎合就把你送來了。”琪娜示意她坐下,“現在大弟已帶人四處搜尋,相信很快會有結果。只是蕭姑娘,你們是怎么去的禁忌之地?”
蕭清竹詳細講述了自己與卓雅如何殺了賽哈,又如何被人追殺,最后如何被白毛風吹到禁忌之地。琪娜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末了,她輕嘆道:“這個卓雅,太按捺不住了。”
正說著話,丁零王走了進來:“蕭姑娘,你可好些了?”
蕭清竹忙向丁零王施禮,并焦急地問道:“大王,可找到卓雅了?”
丁零王搖了搖頭:“還沒有。”
正說著話,扎合跑了進來:“大兄,禁忌之地已經搜遍,小妹她還是下落不明。”
丁零王的眉毛擰成了疙瘩:“我知道了。扎合,這兩天你也累了,趕緊回西山那邊修整吧。”
扎合遲疑道:“大兄,你不再派人手去找找嗎?”
丁零王道:“不派了!你回西山好好打理軍務吧!”
扎合睜大了眼睛:“可是......卓雅怎么辦?”
丁零王嘆道:“現在局勢這樣混亂,她竟然還這樣意氣用事!為了找她,咱們已經派出了那么多兵馬,我若再不守住本部,只怕一股敵人來襲,咱們就全軍覆沒了!”
扎合勸道:“大兄,那可是咱丁零部最強的女戰士,也是咱們唯一的小妹啊!要不,咱們再找半天,找不到再......”
丁零王發怒了:“扎合,你要明白孰重孰輕的話,就趕緊回西山去!咱們已經在這件事上花費了太多精力,你身為丁零部的大將,怎能置族人的安危于不顧?卓雅若回不來,就讓她死在外面好了!”
這一番話,說得扎合面上訕訕的,蕭清竹心里也不是滋味。她這才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
丁零王卻沒有責怪蕭清竹:“我知道卓雅的脾氣,這事兒怨不得你。蕭姑娘,你只管好好調養身體,無論卓雅如何,你依舊是丁零部尊貴的客人。”
蕭清竹一下子就明白了丁零王的話外音:自己身為客人,已經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
她慚愧萬分地向丁零王表達歉意:“多謝丁零王的寬恕!”
丁零王沒多說什么,他帶著琪娜大妃離開了。蕭清竹只覺得灰心喪氣,她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正在她坐立不安之時,北宮風從賬外走了進來。
“丫頭,你可擔心死我了!”
蕭清竹垂頭喪氣地應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北宮風摸了摸她的腦袋:“別這么沮喪,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這里,如何?”
“嗯。”蕭清竹輕輕地答了一聲,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