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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只是自己隨處找個位置坐下,隨即閉眼調息,便收回視線,傾聽陸盡歡敘述,當然,視線收回來了,但一部分神識還是在盯梢著阿莫。
“你呢?你這一路可有遇上什么危險?”
陸盡歡講完自己的經過后,便問起了邵默,雖知道他身為男主,必定會逢兇化吉,說不得還會有所收獲。
但這些都是用危險換來的,在原著中,邵默身為男主,該有的主角待遇都有,相應的,機遇往往伴隨風險,這風險有大有小,他在原著中,也遇到過好幾次危及生命的危機,因此她才會這般問。
還不等邵默回答,陸盡歡皺了皺眉,以邵默的性格,只會跟她大概說下事情的經過,像遇上什么危險只會輕描淡述的一筆帶過,又補充道:“若是受了傷必定要跟我說,不要什么都一個人扛著。我是你師姐,身為師弟倚靠師姐不丟人,或許師姐的修為也不怎么樣,但你師姐除了是個劍修外,還是醫修,能抗包,也能奶你。”
邵默:“……”
雖不懂師姐后面說得是什么,不過他大概也能理解是她可以用劍護著他,也可以用藥替他療傷。
邵默眉眼冷冷清清,有些不知所措,原來他也能被師姐如此記掛著,原來他……
陸盡歡看他欲言又止,蹙眉道:“師弟你怎么這幅表情,莫非是真哪里受了重傷?”
她看他一出現,便拔劍要砍阿莫,中氣十足的模樣,還以為他即便受傷了,也應該不會上得太重,可看他現在這幅表情卻并非如此,這人也太能抗了吧。
要是她不多問兩句,那他是不是就硬撐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陸盡歡緊鎖著眉頭,伸手搭上了邵默的脈搏,查看他到底傷得多重。
她的手指搭在邵默的手腕,在脈搏處探著,隨著探測的時間越來越長,陸盡歡的眉頭也皺得越發的深了。
她收回手指,有些奇怪地道:“師弟,你這沒受什么傷啊。”
邵默低著頭,闔著眼簾卻并未言語。
“師弟。”陸盡歡推了推邵默。
邵默這才回過神來,溫聲道:“師姐,我確實,無事。”
陸盡歡:“……”
“那你怎么剛剛一副那么奇怪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受了重傷,實在撐不住了才露出那樣的神色啊。”
“我無事。”
“好吧,沒有受傷那便好。那你給我說說你從坤山落入這里之后的事,又是如此找到這里的。”陸盡歡催促問道。
邵默眉梢微動,在腦中稍加整理了下經過,才與陸盡歡說了自己落入這里的事情。
聽到邵默落入這里后便穿著喜服,頓時瞪大眼睛,這……
“原來那個轎中的新娘便是你么?”
邵默點點頭,想了想,又道:“我曾,有一瞬,感受到,師姐,氣息。”
陸盡歡聞言,開口道:“想來是那城中有什么陣法隔絕了我們互相的氣息,我當時就在城門中,轎子從我身邊過去,可我完全沒有感知到你的氣息。”
而后又補充道:“對了,抬轎的那群白衣人穿著奇怪就也不說了,身上的氣息便是凡人,但領頭的那個穿著黑袍的人,身上卻有靈力,也不知是何人,觀他身上的靈氣,似乎是凡人剛邁入煉氣期時的氣息,那靈氣十分的弱。”
邵默面色一肅,與陸盡歡說起自己在找到她時,遇上的那木屋,而那黑袍老者就藏于那里面,雖他身上的靈力十分弱,卻也不好對付,從修為上來看,有可能是已經達到了結丹境的境界。
聽邵默如此說,陸盡歡心中吃驚,不過才煉氣期的靈力,修為卻是結丹境,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那個黑袍人也是個精怪?
精怪應該不使用靈力才對啊,再說了,邵默說那個黑袍人是個瘦弱的老頭,與精怪的長相還是天差地別的。
她對精怪雖并不十分了解,但是精怪的人型就跟狐貍精差不多,多為俊美男子與貌美少女,基本上不太可能會用干癟瘦弱的老者形象,除非……那個精怪是個奇葩,品味特殊,他們應該不會就這么巧遇上一個審美獨特的精怪吧?
……
“師姐,你的,耳墜。”邵默看了陸盡歡的耳垂幾眼,伸出手,手中放著的正是他之前撿到的紅色耳墜。
陸盡歡:“???”
她拿起邵默手心的耳墜,手指劃過邵默的手心,邵默收回手,緊緊手心,眸光微動,唇角漸漸染上一抹淡淡的弧度。
“奇怪,這個耳墜什么時候掉的?怎么會在你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