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祝余小小的黒瘦身影,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連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竟然有一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
這一定是錯覺!
不過是一個剛剛引氣入體的野修而已,想來翻不出什么大浪。
當務之急,還是先趕走這些人為好。
每日申時是韓元香練習靈廚基本功的固定時間,要是被小姐看到了祝余,她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今天暫且留你們一條小命。現在,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甲字房。這里可不是你們這種賤人野修可以撒野的地方。”
“要你管,真是丑人多作怪!”歐陽采芝嗆道。
“這里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么不能來?”敢欺負她祝姐姐的人,都是敵人。
她爹說過,對待敵人,要有秋風掃落葉的無情。
“憑什么?”連翹走到她們面前,態度倨傲,“我該說你蠢了,還是該夸你不知天高地厚呢?”
連翹的目光在祝余和歐陽采芝之間來回,冷冷地笑了笑。
“你以為這是哪里?這可是甲字房,只有氣運所鐘的天之驕子才可以入住的地方。你一個走了狗屎運引氣入體的野修也配?別以為有接引人帶路,就可以隨意出入這里了。”
“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滾出去,就不要怪我叫人來趕你們出去了。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傷著碰著的,就是筑基管事來了,也找不著我的錯處。”
祝余被氣笑了,“你就這么篤定我們不是住在這里的?”
話落,連翹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么,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也配?”連翹料定了祝余二人沒有房牌,因此越發諷刺道。
只是她的笑在看到祝余自信冷靜的面容后停止了。
她的眼神在祝余身上游走,面露驚疑之色,難道她真有甲字房牌?
隨后,她就為自己的想法好笑。
這甲字房牌有多難得,幾千人的準修士,不過區區五間。
這得到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得天獨厚的氣運寵兒。這可是甲字房,連她家小姐都沒有抽中的甲字房。
祝余怎么可能會有?
想通之后,連翹惱羞成怒,她剛才差點被這個賤丫頭嚇住了。
“你以為耍這些花招就能嚇到我,趕緊給我滾!”
祝余還沒怎么樣,歐陽采芝已經氣的跳腳,打架她不行,但是吵架,她從來沒輸過。
“我們就不走,看你能拿我們怎么辦?”
連翹氣的鼻子都紅了,伸手想要教訓歐陽采芝,被祝余擋住了。
祝余見她神色間有著急之色,想到那位慣會做表面功夫的韓小姐,心中有了猜測。
“你不是要房牌嗎?你看看這個是什么?”
祝余從儲物袋里取出甲字三號房的房牌,直接懟到連翹面前。
那上面熠熠生輝刻著的“祝余”兩字,晃的連翹心慌。
“甲字房牌?”連翹震驚的看著號牌,
“嘻嘻,丑八怪被打臉了!”歐陽采芝挽著祝余,沖著連翹做了個鬼臉。
“你這么著急著趕我出去,不會是怕你家小姐看到我們生氣,然后懲罰你吧?”
“你怎么知道?”連翹神色大變,隨即反應過來,“你詐我?”
祝余松了松肩,雙手一攤。
“我也沒辦法,誰叫你這么不禁詐呢?”
祝余轉身對采芝道:“采芝,你有沒有覺得這庭院景色甚好,不如我們到旁邊歇息片刻?”
歐陽采芝還有懵,不是吵架嗎?
怎么突然要休息了?
看到祝余對她擠眼睛,再聯想到剛才的話,歐陽采芝簡雙眼迸發出光芒,對祝余的崇拜之情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