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膳殿因為有靈石,一貫最重視排場,處處都想顯得高人一等。就連這飛舟,也是各宗門最豪華的,外觀上各種符文眼花繚亂,船艙雕欄玉棟,氣派十足。
徐凜不屑,“這靈膳殿真是本末倒置,為了排場,竟然以犧牲飛舟穩定性和防御為代價。”
注意到祝余的疑惑,徐凜繼續解釋道:“別看這艘飛舟符文眾多,但是真正有用的沒幾個,大多是一些亮光符,香符,去塵陣法之類的。要是遇到罡風風暴,估計就懸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選了這么一艘飛舟,一看就是新手。
徐凜剛說完,靈膳殿的飛舟就被卷進一個罡風團,速度受阻不說,還上下顛簸。無數弟子東倒西歪,沒站穩的差點被甩出去。
“哈哈哈,看吧,以后記得叫我金口預言徐。”徐凜拍手稱快,幸災樂禍地像個兩百多斤的胖子。
祝余算是看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大衍宗和靈膳殿的關系如何,至少徐凜和靈膳殿的關系應該不怎樣。
瞧,這幸災樂禍的勁兒就差沒唱歌跳舞了。
不過徐凜沒高興多久,靈膳殿的飛舟就有驚無險的沖出了罡風團,緊隨在大衍宗飛舟后面。
兩艘飛舟一個華麗,一個落魄,差別就像王子遇到了乞丐,都能腦補一場狗血劇。
靈膳殿的甲板上,站著一群修士,這些修士都恭敬的圍在一個華袍男子身邊,呈現一幅眾星拱月的畫面。
華袍男子周旭頭戴金冠,身上穿著修真界難得一見的上品法袍。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濃濃的傲氣。
他劍眉微皺,靈膳殿的飛舟幾次想超過去,都被大衍宗的破船攔截了,這讓他很不爽。
“這大衍宗的人真是丟我們頂尖宗門的臉,這么破的飛舟他們也有臉開出來。”話里話外,嫌棄的不行。
他旁邊站著一名女修,正是那名拒絕祝余的三階靈膳師習柔。盯著破船上“大衍宗”三個字,眼里閃過一抹嫉恨,今日被當眾訓斥的畫面的仇,她可是都記在了心里。
她的目光落在旁邊華袍男子身上,計上心頭。聽說他和徐凜不對付,她可要好好利用一番。
云霄飛舟們沿著昆吾山脈飛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同路的飛舟越來越少。
經過一番挑撥離間,習柔成功挑起了華袍男子的憤恨,想到韓元香和華袍男子的關系,順水推舟補充了一句。
“那名被徐凜錄取的弟子叫祝余,是韓小姐讓我拒絕的。本來我是想替韓小姐出氣的,可是這徐凜竟然不顧韓小姐的警告,踩著韓小姐的臉面給那名弟子出氣。”
習柔說這番的話時候,聲情并茂,韓元香在她嘴里簡直成了無辜可憐的小白花。
“什么,這家伙竟然敢欺負表妹,當我們周家和韓家不存在嗎?真是豈有此理,這徐凜仗著自己掌門之子的身份,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還有半年就是大衍宗開漁的日子,這次我要徐凜的漁獲全都賣不出去。”
華袍男子心里越想越氣,伴隨著怒氣而來的就是一陣氣血翻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段時間練功,他總是容易心煩意亂。
平時周旭只當是自己練功太著急了,可是這被怒氣一激,渾身氣血似乎壓抑不住,他的表情越來越暴躁,偏偏習柔還在說個不停。
“閉嘴!”一聲厲聲呵斥,嚇得習柔立刻閉了嘴,不敢多話。
這一切徐凜根本不知,他聽說靈膳殿的飛舟想搶先,特地到船后看看情況,誰知這一看不得了了,仇人見面分為眼紅。
“我說是哪個蠢貨選的這艘飛舟,原來是你這娘娘腔。你不是吹噓飛舟有多厲害來著,怎么還比不上徐爺的破船?就你這速度,這南海的龜兒子也比你們爬的快。”
這囂張勁兒,祝余都替他擔心,他這樣真的不會被人打悶棍嗎?
徐凜這話特意灌注了靈氣,尤其響亮,附近的其他的飛舟都聽的一清二楚,周旭自然也聽到了。
他臉色鐵青,氣血翻涌,暴戾之氣呼之欲出,吩咐道:“加大速度,給我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