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中年修士一把奪過祝余手中的儲物袋,打開一看,里面的玉簡早就不見了。
他臉色大變,這儲物袋中藏著通元醬坊其中一位醬料—醢醬的制作方法。
這儲物袋他剛才從通元商鋪帶過來,因為要交給通元醬坊的徐掌柜,所以便沒有烙印。
誰知道剛走出沒多久,就發現被人偷了,這小偷也是有點道行,憑他一個筑基修士竟然沒有察覺到異樣。
要不是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摸儲物袋,還發現不了,等他追出來,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
這么重要的東西丟了,就算他跟桑掌柜有那么一點兒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也免不了受罰。
中年修士的目光落在祝余身上,眼底一抹幽光,有些瘆人。
他抬起頭怒目直視祝余,義正辭嚴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通元商鋪的東西。說,你的同伙去哪里了?”
祝余沒想到對方竟然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定了她的罪名,“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這儲物袋根本不是我的。剛才有個修士撞了我,這儲物袋是他的。”
中年修士冷哼一聲,筑基修士的靈壓一施展,祝余直接說不出話來,“你竟敢狡辯,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
祝余不過練氣二層,面對一眾最少也是練氣三層的修士,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綁了起來。
一開始她想要辯解,對方一直對她施加靈壓,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這威壓將她牢牢控制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再叫囂,這一次祝余明顯聽到一聲清唳。
清唳過后,身上的威壓驟然消減,跟當初在升仙門前一模一樣。
這聲音似乎來自某一種鳥類,可是祝余根本想不起來有哪種鳥叫聲是這樣的。
現在的情況也不容她多想,她能說話之后,立刻替自己申辯,誰知道對方見她不受影響,竟然直接堵了她的嘴。
直到這時,祝余才恍然大悟,這修士根本就是故意。
什么同伙?什么偷竊?不過是對方強行扣在她身上的罪名。
一直筑基修士怎么會看不出這么淺顯的陷害,對方不過是想找一個替死鬼罷了。
她必須想辦法自救,若是被這伙人帶走,屈打成招還是輕的,說不定對方會直接殺人滅口。
還好鍋鍋在她身邊,鍋鍋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做什么,一有時間就躲進玉鍋里。
祝余在心里呼喚著鍋鍋,幫我捏碎身上的身份玉簡。
這玉簡是外出的大衍宗弟子人手一枚的,里面有弟子的身份信息,必要時候捏碎了可以發出求救信號。
這里是大衍坊市,只要身份玉簡一捏碎,駐扎在這里的大衍宗修士幾息之類就能趕到。
鍋鍋從玉鍋蹦出來,灰白的小手直接捏碎了玉簡。
玉簡碎掉的瞬間,帶著大衍宗標志的信號煙花直沖天際,砰的一聲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