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巨眼火晶獸竟然是一只變異妖獸,祝余咬了一下舌尖,劇烈地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祝余趕緊退走,帶上若木面具往旁邊的樹后一躲,巨眼火晶獸突然失去了祝余的身影,那只巨眼不斷逡巡,想要找出祝余的痕跡。
找不到祝余,這令巨眼火晶獸異常惱怒,它瘋狂地用爪子拍到周圍的樹。
祝余早在第一時間就遠離剛才的位置,隨著修為的提高,若米面具帶來的隱匿效果也越來越強,只要不動用靈力,筑基中期下的修士都無法捕捉她的身影。
剛才要不是離得遠,她恐怕就失去意識了,難怪酒鬼山人任君宰割般躺平。
這巨眼火晶獸發泄一般,仍然沒有見到祝余的影子,它轉身往酒鬼山人的方向走。
走了沒兩步,巨眼突然往后瞅,口中風刃朝著祝余剛才多站位置兜頭劈了過去。
好險!祝余摸了摸激動的心口,這只妖獸居然如此狡猾,竟然學會了虛晃一槍。
巨眼妖獸看著周圍的樹林,眼里有著迷惑,難道這個人類真的不在附近?
搖首擺尾的它走向酒鬼山人,正準備享受一頓大餐,吃點葷。沒想到剛吃了兩口,突然暈了過去。
酒鬼山人趁機殺掉了巨眼妖獸,身上的力氣一下子消失了,靠著樹干坐了下來,他咳嗽著,有漆黑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
他抹干凈嘴角的血,道:“這位道友,我是北斗星空門的弟子,多謝救命之恩。咳咳!”
“嗯,嗯,然后呢!”祝余睜著閃亮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讓酒鬼山人有一種祝余在聽天橋下說書的講話本的感覺。
酒鬼山人有一瞬間僵硬,不過他很快就掩飾過去,又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黑血,氣息也一下懨懨的,他招呼祝余過去,看著祝余警惕的眼神,苦笑道:“道友你不用如此,我快要死了。這巨眼火晶獸的牙齒有毒,毒液已經侵入肺腑,就算九品靈廚師來了也回天乏術。”
祝余搖頭,聽他這么一說,離他越發遠了,“道友要是沒什么事,就此別過。”
“哎!等等!”酒鬼山人叫住祝余,連忙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道:“可惜這葫蘆里千金不換的猴兒酒了,我酒鬼山人生平就愛酒,咳咳,要不是為了偷這猴兒酒,我也不會招惹到火靈巨猿一族,被他們派這妖獸追殺。如今死在這酒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祝余:“……”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表演,火靈巨猿丟猴兒酒了,她怎么不知道?
酒鬼山人說罷又咳出一口血,黑血沾染了衣襟,他強忍著疼痛,“這位道友,死之前,不知道可否拜托道友幫我把這葫蘆送回北域星空門,交給一位叫鶴命的筑基修士。”
他似乎怕祝余不答應,掏出儲物袋,“這儲物袋里有我畢生積蓄,而且相信道友幫我送回葫蘆后,鶴明定然也會有其他酬謝。道友可愿幫我這個忙?”
他的語氣如此聲情并茂,就連動作都表演得可圈可點,若不是場合不合適,祝余都想拍手叫好,這演技不去搭戲臺子真是可惜了。
酒鬼山人見祝余不為所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尷尬轉瞬即逝,若不是祝余根本就沒放松警惕,可能就錯過了。
祝余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道友,你真可憐,可惜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師父告訴我,陌生人的話不要信。我先走了!”她年紀小并不代表好騙,不就是演戲么,誰不會?
看見祝余要走,酒鬼山人一急,又吐出一口黑血,眼底有焦慮,他快要不行了,心里一狠威脅。
“道友不要以為我死了,這酒和儲物袋就是你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是毀了這儲物袋和猴兒酒,也不能便宜了別人。”筑基修士的儲物袋,這丫頭穿著如此寒酸,想必靈石不富裕,就不信她不心動。
穿著紅色·符文自隱·低調·謝一鳴親手煉制法衣的祝余若是知道酒鬼山人心中所想,一定吐槽一句,“……”就這眼神簡直還出來騙人。
祝余眼風都不帶甩的,轉身就走,酒鬼山人瞇了瞇眼,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剛才的請求什么都是借口,不過是為了麻痹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