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離祝余最近，雖然見靈膳賣相不好，但也沒在意。元煞修真界的靈膳不在意賣相，像這樣灰黑色的靈膳常有。
只是就連白柳也沒料到，這味道會如此具有沖擊力，就連她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下意識掐訣在周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靈氣罩。
火紅色的靈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將臭味隔絕在外。
其他弟子都沒料到祝余做的東西味道會這么難聞，一個猝不及防被這臭味一兜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因為有謝一鳴的存在，符箓靈氣什么的，玉衡峰上下都時時刻刻維持著，多倒霉的情況都遇到過，面對臭味他們幾乎都很快反應過來隔絕開來。
只有柳玉涵離祝余又近又沒有準備，被這臭味劈頭蓋臉落了一身，手一抖，臉都綠了。
“嘔~”柳玉涵干嘔一聲，手中的行云布雨術直接斷了。
干嘔后，那股從胃里直沖上來的惡心感更甚，想到嘔吐的不雅，柳玉涵強行運氣壓下。
只是這味道不亞于爆裂符，沖擊力根本不是飲食清淡的修真者能承受的。
元煞修真界的靈膳雖然賣相不好，黑色灰色各種奇葩顏色都有，只是味道大都清淡，偶爾有刺激性味道的靈膳多是用異獸血液臟器制作，但是也沒有這么臭的這么復雜，這么強烈的。
雖然她反應過來，隔絕了氣息，但是這味道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一時半會兒也消散不了。
只要一看到祝余的靈膳，這味道就如影隨形。
嗡嗡嗡，柳玉涵直覺太陽穴一痛，臉色霎時更加慘白，行云布雨術斷開的瞬間，柳玉涵對節節蟲的命令剛說到一半也斷了。
當初為了能多索取靈石，柳玉涵特地孵化了大量的節節蟲，讓這場蟲害更加形勢嚴峻，只是這樣一來，她想要掌控這些異蟲的難度增加不是一星半點。
以她的修為實在勉強，所以她特地與挑選了一部分異蟲作為頭蟲建立了心神聯系，通過控制這些頭蟲控制其他的節節蟲。
節節蟲靈智低下，再加上柳玉涵的命令只進行到一半，這些異蟲根本沒有理解柳玉涵的意思，一時間像無頭蒼蠅般，變得異常狂躁。
這份狂躁直接通過心神練習傳遞給了柳玉涵，
一只蟲如此，兩只蟲也如此，可是上千只蟲的混亂情緒聚集起來，直接對柳玉涵的心神造成了很大傷害。
靈訣被打斷，精氣逆行，偏偏柳玉涵不能表現出一絲異樣。
柳玉涵想要控制節節蟲本就需要不斷傳遞自己的命令，命令一斷，原本裝死碰瓷躺倒的節節蟲竟然一個個振翅，再次飛了起來。
發現異蟲異樣，柳玉涵的神情頓時慌張起來。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祝余面前的靈膳吸引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趁此機會，柳玉涵立刻恢復了對節節蟲的控制，田里再次下起了蟲雨，異蟲躺倒。
這一幕速度很快，總算沒有暴露。
見恢復原狀，柳玉涵松了一口氣。
看著祝余一臉無辜的樣子，她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咽。